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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聯想剛才看到的那個筆記本,心情不由更加糟糕。
呵,竟然罵他精神不好?
自己被打都沒說什麼,如此大人大量,那小保姆還敢背後詆毀!
霍再昱胸口堵了一口氣,跑了五公里都沒消散下去。
他本不是個愛賭氣上火的人,可今天偏遇上了這麼個冥頑不靈的傢伙!
想著今天去公司之後,立即通知陳秘書換人,這樣眼不見心不煩,可又一想,此人是大學同學介紹的得意門生,礙於人情,又有點猶豫。
猶豫不決的霍總再度指紋解鎖自家大門,他本想推門就進,忽然額頭一疼,讓他條件反射般的停下腳步。
這麼做是明智的,因為開門之後,他再次看見那個小保姆手裡握著東西在「等」他。
呵,呵呵。
多大仇,多大怨!
吳言把陶瓷工藝品緩緩藏到背後,看著霍再昱黑到不能再黑的臉色,嚥了咽吐沫,小小聲問好,「霍總,您早。」
霍再昱的眼神從他臉上滑過,毫無波瀾,更沒應聲,邁步進了客廳。
吳言悄悄把工藝品放回原位,並在那裡尷尬的腳趾摳地三秒鐘,然後才追上去,很小心的報告,「霍總,早餐好了。」
這次霍再昱沒有不搭理他,很蠻賞臉的,站在三層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吳言,說,「我去公司餐廳吃早飯。」
吳言,「……」
好吧,你牛,你厲害,隨你的便。
說不生氣是騙人的,從凌晨一點半開始準備,戰戰兢兢,走路都不敢全腳掌落地,就這樣,人家竟然說不吃!
不吃怎麼不早說,還說什麼7點出發去公司!
這麼一想,吳言突然無言了。
啊,好像霍再昱真的沒說他要在家吃早飯,一切都是自己揣測出來的。
就……挺鬱悶的。
看著一大桌飯菜,吳言感嘆太浪費了,他考慮了一小會,決定採取主動。
霍再昱跑完步回來,就去二樓洗澡了。
一邊洗澡,一邊回想小保姆吃癟的表情,心情有了一絲好轉。
等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剛好聽見有敲門聲。
沒有馬上應,過了一會,等敲門聲再響起來的時候,霍再昱才說,「進來。」
吳言端著一託盤的早餐,推門進屋。
他站在門口的位置,一抬眼,沒等說話,趕緊又垂下眼。
天啊,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半裸,而且洗過澡之後,肌肉好像會反光,著實灼人雙目。
吳言轉開眼睛,端著託盤,恭恭敬敬的說,「霍總,如果不忙,您墊墊肚子再去公司吧。」
哎呦,如果不看小保姆的筆記本,還真不知道這麼甜的小嘴在背後是怎麼罵自己的呢!
這回知道怕了?這個家裡誰是老大,明白了?
霍再昱沒說話,看上去在面無表情的換衣服,實際用餘光注意著吳言的一舉一動。
吳言端著託盤,沒敢放在桌子上,筆直站好,等著老闆的指令,同時,也在看霍再昱頭上的傷。
經過一夜,傷處看上去……更加慘不忍睹了。
昨晚只是紅腫,現在竟然有點淤青了,大總裁頂著這樣的額頭去公司,不知道會被人怎樣議論。
愧疚的情緒再度佔據了上風,吳言已經原諒了老闆剛才的冷漠和刁難。
見小保姆直直的站在那裡,臉色有點發白,霍再昱多少有點心軟。
他看看早餐託盤,又是包子又是春捲的,都是很費時間的東西,想來小保姆昨晚也沒睡太好。
何老師說過,這孩子好像家境不太好,估計從小沒少吃苦,除了有點笨,其實也還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