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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他發現萊爾德也在幹同樣的事情，而且用的是瑞士軍刀上的小剪子。

&ldo;你竟然沒有吐。&rdo;列維感嘆道。

萊爾德把塞好的小瓶放回提箱裡：&ldo;我早就想這樣做了，但之前太緊張，沒時間，也不敢停下來。&rdo;

列維問：&ldo;你以前經常見到這樣的場面嗎?即使是普通人類乾的。&rdo;

&ldo;不經見常。其實我一直在忍耐噁心，只是沒有吐而已。我是一個非常內斂的人，感到噁心的時候也會保持體面，只會默默難過，不會嘔吐。&rdo;

列維嗤笑了一下，繼續向前走。萊爾德用力眨了幾下眼，捏了捏眉心。

其實萊爾德沒說謊，他確實覺得這一切都很噁心。據說深呼吸能夠平穩心緒，但他完全不想在這樣的空氣裡深呼吸。

他決定還是說點什麼，說話能轉移注意力：&ldo;我一直在想，艾希莉竟然這麼厲害嗎?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因為吃東西而成長了……那她怎麼成長得這麼快?正常來說，就算有人給她一種超能力，她恐怕也得訓練一段時間才能運用自如吧?&rdo;

列維說：&ldo;她從人類變成四隻手的模樣，也才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也許越是變得奇怪，繼續變化的速度就越快。&rdo;

&ldo;那些被剝皮的人好像就沒什麼&l;成長&r;，&rdo;萊爾德說，&ldo;艾希莉稱它們為居民，它們肯定在灰色森林裡存在了很長時間。它們怎麼就不會在被傷害後迅速成長?&rdo;

仔細一想，這些怪物好像都挺欺軟怕硬的。

紅怪物圍攻過艾希莉和羅伊，但當面對嵌合人的時候，它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萊爾德開槍打中其中一個的時候，它沒有死，也沒有馬上反擊。

它們害怕嵌合人，也害怕&ldo;成長&rdo;後的艾希莉和羅伊，面對子彈的時候，它們相對來說也並不算特別英勇。

還有，塞西講述她遇到的東西時，說它們會跟蹤她、觀察它，但似乎不會主動攻擊。

一旦塞西打中了其中的某個，剩下的就更加不敢靠近。這感覺就好像是……

&ldo;怪物……&rdo;萊爾德輕輕說。

列維回頭：&ldo;什麼?&rdo;

萊爾德說：&ldo;你還記得艾希莉說的那些瘋話嗎?她說過&l;怪物&r;這個詞。我突然覺得，也許這不是謾罵，也許我們確實是怪物。&rdo;

列維背對他繼續向前走，想了想，說：&ldo;有道理。我們覺得它們是不可理解的生物，說不定它們看我們也一樣。&rdo;

萊爾德說：&ldo;列維，想像一下，假如你是一個人類……&rdo;

&ldo;我本來就是，謝謝。&rdo;

&ldo;噢，我是說，假如你是一個正常人，&rdo;萊爾德接著說，&ldo;週六晚上你在街區裡夜跑，突然在路燈下遇到一個從沒見過的生物，它看起來……反正你就想像一個特別怪的東西吧，任何你看過的怪物都行。這時你會是什麼反應?&rdo;

列維挺認真地想了想，問：&ldo;我有武器嗎?&rdo;

&ldo;沒有!你在夜跑呢。&rdo;

&ldo;我至少應該帶一把防身的槍。我確實會這樣做的。&rdo;

萊爾德一手扶額：&ldo;你根本沒有認真想像!這反應一點也不&l;普通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