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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記號。我做的記號。我們從這裡下去。&rdo;她說。

&ldo;開什麼玩笑!&rdo;傑裡沉默了一路，現在終於大聲說話了。

從前在學校裡，如果有人這樣對艾希莉說話，她會撩撩頭髮，仰著下巴開始嘲諷對方。但現在她只是疲憊地嘆了口氣：&ldo;懸崖不好爬。大多數地方根本沒法爬，這裡有一條能爬的路線。我不讓你們自己爬，別怕。&rdo;

她一邊說著，一邊放開架在肩上的羅伊，挽起袖子，把長袍下擺撩起來系在腰間。做這個動作時，她一點也不羞澀，毫不介意麵前的數名異性。

她下面只穿著一條又髒又破的內褲，但現在根本沒人注意內褲，所有人都看著她的大腿中部以下……

她的雙腳、小腿、膝蓋全都是灰色斑駁的皮革質感，只有靠近大腿根的地方保留著一些正常面板，灰色和膚色的分界線並不清晰，有不少黑斑星星點點地攀在正常面板邊緣，正待逐漸密整合片。

&ldo;為什麼……&rdo;肖恩崩潰地抓著頭，剛說出口這句話，又把&ldo;為什麼你們變成了這樣&rdo;生生地換成了另一句，&ldo;為什麼……我們要下去啊?這可不是體能訓練中心的攀巖牆，這是真的懸崖!下面都是霧，肯定很深!&rdo;

艾希莉說：&ldo;下面安全些，樹林不安全。而且，要往前走，就得先下去。再上去。我們不能飛。&rdo;

&ldo;為什麼不沿著崖邊走走?&rdo;肖恩左右比劃了一下，&ldo;走遠一點，也許我們能找到比較低矮的地方，或者有橋什麼的……&rdo;

艾希莉搖搖頭：&ldo;我們試過。&rdo;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羅伊，又回望向肖恩，&ldo;這裡就是了，我們早就找了，我們找到，容易下去的地方，這裡最容易。再往兩邊走，更不好下去。你們聽我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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