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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孩子怎麼還這麼害羞呢”,抿唇竊笑,扭開門見床上人還在酣睡,立即撲上去撓叫,叫他起床。
沈破浪睜一邊眼乜他,翻個身又要睡。
“別睡!”蕭香猛搖他,湊近問:“姐姐是不是跟花二談過戀愛啊?為什麼會分手了?你從中作梗?”
“誰告訴你的?”沈破浪埋頭無力。
“我剛才跟蘭伯出去散步,他隨口說了些,剩下是我自己猜的,是不是?”
“不是。”言簡意賅的回答。
“那是什麼?”擺明了要刨根問底,因為無事可做和難得的好奇心。
沈破浪一動不動的默了片刻,翻身躺平,抬手在他背上摩挲,沙聲道:“她大學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嚴格說起來應該是單方面的,過程沒什麼特別,就是一個叛逆不馴的女孩兒喜歡上心地好脾氣好的男孩兒,整天挖空心思就想著怎麼接近他。兩人成了朋友後,她幾乎是一有時間就去找他,形影不離的就像是戀愛中的情侶一樣,她在製造假象欺騙自己也欺騙所有人。”
“那人是花二?”
“當然不是。”沈破浪撇嘴,明顯不太喜歡花二,“花二雖然表面看上去溫文爾雅,但內心並不真是這樣,他是個心機繁重的人,而姐姐這人本身心機已經夠重會鑽營算計了,她不需要這麼一個同類來相伴。人們往往喜歡強強聯手,可誰能預料得到,往往中途一個無意的失誤,就會使強強聯手變成強強對抗呢?那註定得兩敗俱傷。所以,花二隻能是個朋友。”
“那那人呢?”
“畢業後走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姐姐這幾年獨身一人,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她本身就有很嚴重的感情潔癖。說好聽點,那叫執著;說難聽點,就是愛做夢,總想著有一天自己的騎士會突然降臨,告訴她你是我的唯一。”沈破浪笑了笑,表情縱容,“她一直是很奇怪的人。比如小時候,她堅信只要能爬上高圍牆上坐著等,就一定會有個男孩兒從她腳下經過,然後送一束花給她,當然,她從來沒收到過花,有一次還被撿垃圾的男人調戲了,結果第二天她找人把那男人揍得像塊破垃圾。”
“……”不知怎的,蕭香覺得有些心疼。
如果生命沒有遺憾,沒有波瀾,年少的心柔軟也經得起風浪,我們學會信任,學會妥協,學會擁抱,學會依賴,也許那一年,我們就不會讓離別變成永遠。
中午,沈破浪開車送蕭香到南國路的一家“珍品”古玩店,這店是韓家的好友米家開的,位置處在一棟獨立的四層小樓的一樓,建築樣式殘留著些許老洋房的痕跡,拱門及柱壁上都有著斑駁的石膏圖案。兩人推門進去時,一串連環的當當聲音在室內各個角落響起,老式的沉香木大櫃檯後隨之傳來一個晴朗的聲音:歡迎光臨。
“喜人,是我。”蕭香快步衝向櫃檯,笑盈盈的望櫃內正瘋狂掃雷的年輕男孩兒。
“幹什麼?”喜人瞥了他一眼,又轉回遊戲上。
“樂人呢?他不在麼?”
“有人請他吃飯,早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我還等著他餵食呢。”喜人平平敘述,掃出個滿地紅後關了機,起身望向他身後的人,努努嘴:“你朋友?想買什麼?”
“不買,專門來找你們的。”蕭香說罷,給倆人作了番介紹,看店裡此時也沒人,便拉喜人一同出去吃午飯。
席間,他跟喜人說起了想租用二樓一半空間的事。
“我巴不得呢。”喜人連連點頭,又忿忿道:“我們這兒地段不錯,再加上樓房獨立出眾,一直有人想租用做茶室咖啡館什麼的,但樂人不喜歡,他說店裡都是些古玩東西,跟茶、咖啡什麼的攪在一起算什麼事啊?而且人多手雜,怕丟東西。嘁!他那是什麼眼光?貴重的東西會隨便擺出來給人摸給人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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