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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大變態!
梁涼隨後只是移開發飄目光,淡定地吃起彩虹糖。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會暈了,真的,經過那麼多事情後,吳燕夏身上再發生任何事情她都不會更奇怪。
除了還想搞清楚最後一件事。
吳燕夏掛了電話後,不知道自己的狼子野心已經被女孩察覺,他只聽到梁涼用死水般的聲音問:「大仙,你當占星師真的不算命嗎?「
這問題梁涼一直想問了,占星師是和巫師、吉普賽女郎、和尚、道士歸屬一個職業吧,但吳燕夏又為什麼總穿著「不算命」的t恤。呃,是行為藝術嗎?
吳燕夏想了想:「其實有的大占星師是能強到準確預測未來,就像華爾街占星家阿奇克萊福德能用恆星預測股市走向,而歐洲直到現在都有占星師團隊幫著皇室挑選重大吉日,定期發表國運。但我個人是覺得預測未來很難,也儘量不該去預測。」
「嗯……」那他這到底是會算還是不會算啊,就不能給個答案嗎?梁涼似懂非懂,她又問:「那你真的是苗族人嗎?」
苗族啊,感覺這也是一個和神秘主義緊密相連的民族吧。
吳燕夏看著她正乖乖地挑著顏色吃糖,已經咧嘴笑了:「我來自貴州的一個自治縣,那裡經濟很落後的。我上大學才第一次吃這種全是外文的彩虹糖。」
梁涼甚至都沒意識到他已經捉到她吃糖:「你上過大學?」
「難道我看上去像文盲?」吳燕夏故意凶煞地問,「美少女,我大學還是不錯的。」
梁涼再度震驚地看著他。
吳燕夏的大學不僅僅是不錯,可以說非常非常的不錯。更令人吃驚的是,吳燕夏大學學的專業還是很有文化的中文專業。
「這絕對不是中文系被黑得最慘的一次了。」他若有所思地說,「我大學同學現在不是當記者就是在體制內,當然有的去企業工作了。不過起碼我這份工作沒有固定退休時間,也不會朝九晚五的限制我遊遍祖國大好河山。對了,我可是有很多飛機里程的男人哦,一個人都用不完。」
梁涼可沒聽出他話裡的深意,估計世界上沒女孩能聽得出來。遲疑了一會,她喃喃地說:「你為什麼當占星師?」
「因為我是真的相信星座這回事啊。」吳燕夏完全不生氣,「我覺得星座代表一種宇宙秩序。我也同樣信『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意思是每個人的獨特命運都得靠自己過出來。」
約的車終於來了,他扶著她坐上去。
梁涼發現她正控制不住地問吳燕夏各種問題,吳燕夏為了轉移她腳踝疼痛的注意力也都耐心回答。
不知覺間,他也開啟了自己話匣子。
「很多人認為占星這是騙子行業,但是占星不過是符號學的一種,透過解讀星盤,只要準確度足夠,能讓人發現真正的自己。」
「我們貴州確實有一個民諺,三天不吃酸,走路打竄竄。我們那裡的酸菜魚是很好吃的。「
「哈哈哈我雖然生在苗寨,但我是真的不會下蠱。不過,我媽確實從小就教育我,如果去別人家作客發現對方家裡特別乾淨,吃飯前又先敲碗,那還是趕緊跑吧。」
梁涼邊聽邊悄悄打量他,吳燕夏長得很厲害,沒想到說起自己的家鄉和星座神情非常柔和。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又總覺得他現在的神情隱隱落寞,彷彿世間萬物不復存在一般。
「你不喜歡大城市嗎?」
他沉吟片刻:「我爸是中學校長,他就是那種紅旗下長大特別漢化的苗人,性格拼,也熱衷當官。他從小就告訴我要來大城市,以後做公務員。後來我果然考上大學來到這裡,現在又有點錢,見到很多有意思的人和事,但是……」
「但你還是總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