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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那麼多。」陳聞鳶的聲音從影片裡傳來,聽不出多大的不樂意,但也絕非是正?常驕縱的語氣,只是匆匆把電話掛了。
周寂白顯擺似的拿給傅令絮看,「你看。」
「什麼東西。」傅令絮聽見自己的聲音,才發覺他的情?緒波動。
周寂白卻不敏銳,急著說:「要是假的,以陳聞鳶這個?大小姐的性格,不得擰斷我的頭?不然你問周哥,他當年結婚巨快,我們都以為陳聞鳶懷上了,被他潛規則了。再一想?,陳聞鳶是什麼人,誰敢真的招惹她啊,肯定是自願的。」
他不怕死的繼續說,「而且結婚以後?多幸福啊,本來她妹妹撬牆角這事也就是撞上了陳聞鳶是個?女明星,加上那個?小男友是個?天才音樂家,好像叫旁鬱立,我媽跟他爸媽還挺熟的呢,以前沒少因為他回家罵我吊兒郎當的,一點氣質都沒有,不然這種撬牆角的程度,放普通人身?上算個?屁啊!」
「……」
見傅令絮根本不搭理他,已經低頭開啟gooe在搜過「旁鬱立」的名字,周寂白來勁似的湊過去盯著網路圖片不屑地說,「哪有我氣質好啊。」
傅令絮的身?影稍頓,他幾乎沒有往下滑動螢幕,下一瞬便將手機按滅,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跟周寂白說,「你這麼能說,就用嘴走回去吧。」
「……」
不是,啥意思啊?
周寂白無辜地拍了下後?腦勺,完全不理解他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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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傅令絮回來,穗和剛好從洗手間出來,她早上吃東西的時候沒留意,沒想?到中超這麼幹癟的小籠包居然還能飛濺出湯汁,潑了她毛衣一身?。
拖延症令她到下去才去搓洗,順便換了身?更舒服的寬鬆毛衣。
她正?低頭擦手,準備遠端把紙巾丟入廚房的垃圾桶裡,眼神卻忍不住留在門?口,「你回來啦?我發現?今天的小籠包好好吃哦,跟賣相?完全不一樣!」
穗和聲音雀躍,與她心情?不同的是手感,紙團不止沒有進?桶,甚至一咕嚕滾到了更遠處,她嘆了口氣,本想?偷懶,結果還得多走幾步。
傅令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換好鞋,將膝上型電腦放回到小桌子上,衣服也沒有要脫的意思,彎著腰去收拾充電線,好像要將這些?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收拾起來。
「怎麼啦?是不是今天很早就起床啦?」穗和笑?著跳到他身?邊,從身?後?半抱著他,笑?著試圖逗他開心,「我姐姐是有點麻煩,但是人超好的。」
「我知道,我認識她。」
「哦……」
大概是已經許久,或者說是她自認為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傅令絮淡漠客氣的樣子了,她說不出這與平時的傅令絮有什麼明顯差別,但是氣氛令她不適。
穗和愣了一下,但是她不喜歡這樣。
她擅長?有話直說,打直球的人永遠可以先獲得真誠的愛意,當然,也有可能是明確的拒絕,穗和主動說,「你怎麼每次出趟門?回來都有點冷淡呀?」
上次見「始作俑者」也是,這次又是。
傅令絮深深地看她一眼,「旁鬱立」只是一個?十幾歲就去世的少年,他有足夠的心胸不提及,也有足夠的格局不與過去對比,但是這種對盲區的厭倦和模糊,是律師不喜歡的,他只說,「我看到了你的琴,和上面的文字。」
並不是冷漠的情?緒,更像是已經深思熟慮後?的表達。
穗和其實花了幾十秒刻意去想?。
她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琴盒,只是用作紀念,因為其實從小到大她收到的第一份關?於他父親的禮物就是這個?,她曾在生日?會與旁鬱立相?遇,她以為他喜歡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