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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溫熱的白開水灌入喉,再急再淡,也能以一種溫柔的流淌感覺回溯。
傅令絮安慰說:「本來也不是每件事都要追究明白。」
穗和吸了下鼻子,輕聲說:「你明明只是不想回答我……」
傅令絮無奈地扯了下嘴角,「我人就在這裡。」
說完伸手揉了下眼皮,蹭著他的襯衫領口,微微發癢。
小動作被傅令絮捕捉,後退半步,想扶正她的肩膀看清她的臉,卻被穗和手臂用力重新真正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得更深,「……我沒哭。」
見傅令絮沒有出聲,她立即鬆開兩秒,揚起臉沖他飛快地眨了下眼睛,以示證明,「傅令絮……我真沒哭,我這個人從小到大極少掉眼淚的。」
傅令絮很想揉一下她的腦袋,但是忍住了,輕笑著說,「看不出來。」
「真的,我也不怎麼闖禍,成績還不錯,初高中一直住校,很久才回家一趟。」穗和認真解釋說,「一直還算順利,也沒什麼好哭的。」
初高中距離傅令絮已經有些太久遠,沒什麼太複雜的記憶。
只記得陳聞鳶那會兒趕通告、談戀愛,沒少拿他當掩護。
「多好。」
「怎麼說得好像很無奈……」
聊到正常話題,穗和沒有勇氣再貪戀這個擁抱,找機會鬆開手,悄悄沿著床邊坐下去,隨手抽了一個狐狸玩偶抱在胸前,下巴搭在上面,眉梢的緊迫卻一直沒有鬆懈。
傅令絮也跟著在她身邊坐下,兩個人面朝著冒著水汽的琺瑯瓷鍋,煌煌燈火,人影和燈身斜照在牆上,窗外的花藤慢悠悠地搖晃,偶爾在燈面開花。
他曲起一條腿,手肘隨意地搭在膝蓋上。
任由穗和低著頭拿著狐狸尾巴在他的大腿上掃來掃去。
「你跟你姐讀一天書就知道我在無奈什麼。」
穗和羨慕的笑了一下,「你……你和我姐姐的讀書時代應該過得很有意思。」
「雞飛狗跳。」
「可以給我說說嗎?」穗和凝視著他的側臉片刻,「我還挺感興趣的……」
「翹課,早戀,失戀,兼職,一直迴圈。」
「……」穗和雖然對自己姐姐轟轟烈烈的青春期早有耳聞,但很難與傅令絮這樣的人聯絡在一起,忍不住調侃,「您也挺看不出來的……」
「都跟我沒關係。」
「那你跟我姐姐怎麼變成好朋友的?你們看起來也不太像能玩到一起去的。」
「還是以工作關係為主。」
穗和「哦」了一聲,想起來他說過,他跟姐夫是髮小,只是幫陳聞鳶處理過解約合同。
傅令絮做思索狀,斟酌著說:「也算朋友,讀書那會兒沒少給她打掩護。」
穗和輕笑一聲,心情終於稍微放晴,「我能理解,我以前也經常在公園裡等到半夜,然後再一起回家,這樣家裡人就不會說什麼了。」
傅令絮皺了下眉,語氣略帶不滿,「她去約會拿你當幌子?」
「那也是沒辦法嘛,不過她也沒少帶我出去玩。」
傅令絮瞧她一眼,「你是傻的嗎?一個人敢在公園等到大半夜。」
穗和想了兩秒,重點偏移,「但是每次我們走回家的路上,她都會跟我說她約會、拍戲各種各樣好玩的事情,我可愛聽了!而且……公園離家也不遠的,一個人待著多好。」
傅令絮能捕捉她語氣裡故作輕鬆的失落,順著她的話題:「有這麼好奇?」
「有啊,當然有,小女生都喜歡聽戀愛故事的吧。」
傅令絮被她的說法逗笑,「你現在也是小女生。」
穗和果斷沖他伸出食指,湊到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