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生疑(第1/3 頁)
“你說什麼?陛下已經數日沒有上朝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沒有傳信相告於本侯?”沈月明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廉少謙,你身為蓮光樓的首領,居然失職到這等地步?該當何罪?若是陛下有什麼閃失?你擔待得起嗎?”。
一個身形碩長健壯的黑衣男子頓時跪倒在地,道:“侯爺,並非屬下不盡職盡責,置陛下的安危於不顧。屬下曾先後派出十幾撥人前往東煌送信,也曾放飛數十隻信鴿,可不管是人還是鴿子,皆如泥牛入海,再無半分音訊”。
“所以,連你也懈怠了,對陛下的安危置若罔聞?”,沈月明冷冷地說道。
廉少謙聞言,嚇得面如土色,他連忙叩行了個大禮,道:“屬下絕對不敢,侯爺不在朝的這段時間,屬下暗地裡與宮中的內線聯絡,得知陛下身體暫時無虞,這才鬆了口氣。同時不斷增派送信的人手,想盡快將資訊傳遞給侯爺,卻始終沒有回覆,屬下正準備親自動身前往東煌的時候,卻……”。
說到這裡,廉少謙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為難,“快說”,沈月明厲聲言道,她對下屬素來寬厚親近,鮮少有這般色厲內荏的時候,廉少謙知道她動了真怒,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那日城門前,皇后拿著聖旨,說是陛下親筆擬旨,言明龍體微恙,需靜養一段時日,命裴琛為中書令,掌內閣一應事務,宮中各項內務遵皇后懿旨,不得有誤”。
“你速去取聖旨前來,本侯要看看”,沈月明當即說道。
廉少謙的動作很快,頃刻間便取了過來,沈月明展開一看,便知是廣陵帝的親筆不假,只是越看,心中的疑惑就越大。記得離開渭城的時候,陛下的身體雖未大好,但畢竟已經服下了龍蔓葵果,暫時壓制住了體內的毒素,她這才勉強放心下來,只待將青繁縷尋回,便可化解龍蔓葵果的功效,將陛下徹底治好。
可為何陛下會親筆下這道聖旨,難道是病情真的突然惡化了?“任督主何在?”,沈月明忽然問道。
廉少謙聞言,眉間微鎖,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道:“一個月前的某天夜間,任督主突然來找屬下,說是要去個地方,查證一些事情,待回來後便來找屬下,可是他之後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沈月明聞言大驚,連忙問道:“你是說,任鳳池失蹤了?”。
自從毅王燕靖在靳平城戰死,裴氏被株連,朝中值得託付的重臣便為數不多了,任鳳池算是其中之一。他雖行事狠戾無情,但處事公允,手中染血無數,卻無半點冤魂,所以當初沈月明離開渭城,前往東煌的時候,便將朝政國事交給了任鳳池,孰料他竟失蹤了。
“現在是何人在處理朝中要事?”,沈月明繼續問道。
“是裴修,裴閣老”,廉少謙答道。
沈月明冷哼一聲,道:“又是裴皇后的懿旨,又是陛下親筆籤批的?”。
廉少謙連忙點點頭 答道:“正是如此,裴閣老手中有陛下的手諭,又有皇后娘娘的懿旨,代天子處理國事。再加上,朝中文武百官有不少出自裴閣老的門下,自然以他馬首是瞻”。
那日陸成私闖宮闈,作為裴皇后的貼身女官,樂春行當場指證皇后與陸成有染,卻被陸老夫人一箭穿心而亡,雖說是無奈之舉,但難免有幾分瓜田李下,欲蓋彌彰。
事後,廣陵帝下令徹查此事,雖然最終查明兩人並無苟且之實,但裴皇后不慎遺失了腰牌,為奸人所構陷,亦有失察之罪, 被勒令禁足宮中半年。
饒是陸成並無謀反之心,陸老夫人也曾經是廣陵帝的乳母,畢竟是他親自領兵闖入宮闈,犯了宮中大忌,雖說只是將陸成貶去了荒涼貧瘠的甘南道,處罰遠遠低於誅九族,但明眼人都知道,陸成此生怕是再難回帝都了,如無特別的恩赦,甘南道便是他的埋骨之所。
同樣的道理,裴皇后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