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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當然知道,」林薈含一拍大腿,言辭中染上了幾分焦急,「路邊那流浪狗,多遇上幾次,你都能和人家聊上——」
「問題是景煜屹,你說他好相處?!」
完璧如:「……」
這讓她怎麼說?說了還不信。
「他人挺好的。」
林薈含看明白了她的眼神,介中真假來不及思考,神色又變得嚴肅,「你們什麼情況我不管,但你是不是忘了,這景二爺和你家秦斯銘,從小就不對付啊?」
「高中的時候,景煜屹就搶了他保送名額,惹得秦斯銘那陣子都沒啥好臉色……」
「後來不知道這二爺抽什麼風,說是打算留學,不要這名額了,白白浪費一個,沒把秦斯銘氣的半死!」
完璧如記得這事,她當時還為了秦斯銘哭過好一段時間呢。
「原來這人是景煜屹呀,我倒真不知道。」
她秀氣的小臉皺在一起,「我確實沒想到這層關係在。」
「但我和他就正常交流呀,也不礙著斯銘什麼事吧。」她在人際交往方面很直率,不喜歡顧忌太多。
「更何況……」完璧如思緒一片混亂,不滿地咕噥著,「我現在不想理秦斯銘。」
話題回到主要矛盾上。
林薈含也想起了這事兒,氣不打一出來,「他失約就算了,也不解釋解釋做什麼去了?」
「你等著,」她一邊拿出手機發訊息,一邊抬頭安慰完璧如,「我幫你找個人問問。」
完璧如遞了個疑惑的眼神過去,林薈含揚著聊天介面解釋,「上次和你說的新貴聞祁元,就是景二爺那哥們。」
「我昨兒陪的資本家就是他,腆著臉要人家的投資呢,哎先不說這個——他向著景煜屹,估計也與秦斯銘不和。」
「我昨兒就隱隱約約從他話裡聽出點貓膩,」林薈含微眯起眼,一副思索的模樣,「指不定這秦斯銘有什麼問題。」
完璧如懵懵懂懂點頭,剛要再說什麼,一道清冷男聲傳來,「璧如,走了。」
完璧如條件反射地按下林薈含的手機,猛然抬頭看,
秦斯銘敲了敲門,西裝革履站在外邊看著他們,金絲邊眼睛反射出冬日裡凌凌的光。
他的面色平靜,應該沒聽到什麼東西。
完璧如心裡鬆口氣,略有不虞地打量他片刻,接著面無表情吐了個單音節。
「哦。」
語氣比任何時候都冷,視線也很快便收回。
她拿上自己的行李,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臨走前,完璧如把病房內各個窗戶都關上。
她朝外探著,指節搭上金屬把手的那一刻,倏然打了個哆嗦。
冬末春初,窗外的天空陰沉,濃重烏雲層層疊疊地壓著,讓人喘不過氣來。
明明是特意選的日子,天氣還是差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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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炅直一向低調,此次出院安排的人手也不多。
完璧如的行李沒讓助理幫忙,她囑咐著他們把爺爺的東西清點好,自己推著行李出門。
林薈含雖然對秦斯銘滿腹怨氣,到底也還是希望他能和完璧如好好談談,把事情解決了。
她看著秦斯銘跟著完璧如進電梯,腳步頓住,朝倆人使了使眼色,「你們先下去,我和秦爺爺一道。」
完璧如瞪她一眼,也沒強迫她跟著過來。
電梯門在眼前緩慢合上,狹小空間就此陷入了冗長沉默中。
秦斯銘本來就是冷淡至極的脾性,而完璧如還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打破沉默的竟是電梯的播報聲。
完璧如在心裡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