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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的股份。就算是李燦有一天突然退圈，也絕餓不著周婕。

李燦見周婕不說話，於是問：&ldo;這戲原本定的女一是誰？&rdo;

&ldo;謝溪魚。&rdo;周婕說，&ldo;從沒出演過大製作和女一番，這是第一次拿到女一番的戲，聽說是費了很多周折。&rdo;

&ldo;什麼周折？&rdo;李燦問。

&ldo;沒錢沒人脈，一個不出名演技勉強及格的小演員，除了她自己的身體，還能有什麼門路？&rdo;周婕稍有露骨道。

&ldo;她想紅？&rdo;

&ldo;這個圈子裡的人，除了你，誰不想紅？&rdo;

&ldo;聯絡導演，換掉謝溪魚。&rdo;李燦懨懨地丟下劇本，&ldo;把我在《青山行》裡的試鏡機會給她。&rdo;

&ldo;那可是郭導的女一番！&rdo;周婕提高音量，覺得這交易超不划算。

&ldo;郭導不就是喜歡用演技不太行的新人嗎？沒準這次就成了。&rdo;李燦思忖了下，推了推案几上的那堆劇本，&ldo;畢竟是試鏡，如果她成不了，這裡的劇本隨她挑一個。&rdo;

周婕感慨謝了幾句溪魚真是好命，說笑道：&ldo;她感恩戴德到怕是要爬你的床了。&rdo;

&ldo;我剛要提醒你，千萬不要讓她知道這是我給的試鏡機會。&rdo;

&ldo;為什麼？&rdo;周婕不理解，&ldo;你搶了她在《夜的十四行詩》的女一番，她肯定是要知道的，你又是給她郭導的女一番試鏡，又是隨她挑劇本，如果不跟她說清楚，她指不定多恨你……&rdo;

&ldo;我還會怕她？&rdo;李燦按眉心，&ldo;我不想和人有金錢以外的關係。不欠人情，也不想讓別人欠我的人情。&rdo;

除了顧哲。

想和顧哲發生除金錢以外的所有關係。

至於人情，只能她欠他，不想倒過來。

因為她知道，不管她怎樣欠顧哲人情，她都清楚，她喜歡他，無關其他。

但是顧哲。

想起顧哲給她存的備註名【子彈】，李燦擰緊了眉心，甚至感覺到胃裡一陣痙攣。

周婕察覺到她的情緒，問：&ldo;和顧哲鬧矛盾了？&rdo;

&ldo;我們好著呢！他昨天剛給我摘了一顆星星。&rdo;李燦站起來，豪氣沖天，&ldo;走，去喝酒。&rdo;

fox酒吧一間包廂裡。

周婕借著酒勁批評李燦：&ldo;……追男人，你自己卻滿滿的直男思維……&rdo;

李燦已有些微醺：&ldo;喜歡就上，有什麼不對？！&rdo;

&ldo;哪哪都不對，今晚我先教你一招‐‐欲擒故縱。&rdo;周婕收走她的手機，&ldo;今晚你先聽我一回。&rdo;

凌晨一點，顧哲坐在漆黑的客廳裡抽菸，猩紅的菸頭在他指尖明明滅滅，像只怪物的眼睛。

他左手把玩著一枚子彈，右手抖了下指間的半截煙，菸灰簌簌地往下落。

半截煙燃盡，他像是做了個異常艱難的決定，摁滅菸頭，拿起遙控器開啟監控，從他早上出門開始看起。

監控正對著家門口的走廊，一直到早上九點，鄰居家的門才有動靜。

顧哲再點了一根煙。

現在時間九月十一號凌晨一點三十四分。

他去湖大任教的第一個教師節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