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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苑隨救回來的人,就算要殺,也輪不到別人。」
風卿竹抿了抿嘴唇,宛若最後一絲希冀也被徹底打破。她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你繼續說。」
「我想做魔界主宰,不過沒什麼別的目的,只是不甘心屈居人下而已。你也看到了,光是這幾日我救你而已,就鬧出了這麼多是非,又遮又藏,好生不痛快。」苑隨蹙著眉頭,一臉不滿,「所以啊,若我是宗主,救你放你,或是隨便幹些什麼,又有誰敢詬病?而至於六界嘛,我這人懶得很,沒什麼心情去折騰那些事,至少我對你們的崑崙璧不感興趣。」
風卿竹:「你說的,都是真的?」
苑隨:「我說了,信不信由你。」
風卿竹看著她,似乎仍在探究那張臉是不是在說實話。
「不過經過此事,再想動手就更難了,禁地已經塌了,妄淵也起了疑心,」苑隨很是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往後再說吧。」
「哦,對了。」她說著突然又想起一事,伸手將人拉倒自己的跟前。
「做什麼……」
「別動。」苑隨這次沒給她掙脫的機會,抬手不由分說的按在了她頸側與耳垂下相連的地方。
「你……!」風卿竹尚且來不及抵抗,便感到一陣錐骨的疼痛隨著苑隨的手心而來。
「忍一下,很快。」
苑隨說很快便是很快,心裡默數了五個數,便再次將風卿竹放開。而原本光滑白皙的面板上,此刻卻多了一個烏黑且猙獰的印記。
那是魔宗下等奴役的烙印,不過以靈力烙上去的不同於暗牢裡的烙鐵,是可以再次撤銷的。
「好了。」苑隨道。
風卿竹抬手下意識想要觸碰自己的臉側,可是一時間難以消退的疼讓她根本沒辦法去摸。
苑隨給她指了個方向,風卿竹回身看到一面鏡子,鏡子裡的自己不堪至極。
「我跟妄淵要了你,不過也不表示你就安全了,這印記能讓你在玄光殿內外自由走動,上面有我的咒術加持,旁人無法欺負到你。」
「……」
「你別也無需瞪我,若有一日你能活著離開我也依然健在的話,我會幫你去了這印記的。」
——
魔域依然在落雪,苑隨站在空蕩蕩的蓮花池旁,目視著已然結冰的水面,眼前卻總是反覆出現風卿竹看著她時的樣子。
魔族的印記固然讓人不齒,但風卿竹那憤恨的目光卻也未必都是因為這個。
捫心自問,如果立場互換,苑隨也未必能有她這般冷靜,總得扇對方幾個響亮的巴掌才算過癮。
她不由苦笑了一下,都是孽緣啊!
耳畔有人踩著積雪走來,苑隨收斂了一下情緒,轉臉看向一臉漠然的白因。
「事情怎麼處理的?」苑隨問。
「姜煥氣得不輕,把屍體丟進了魔獄塔。」
「……他這是想讓人永世不得超生,」苑隨道:「真夠狠的。」
白因看著她,「那姓齊的平日在凡間作惡多端,也該他有如此下場,你無需內疚。」
苑隨深吸了一口氣,「我有什麼可內疚的,殺人的時候我也沒眨過眼睛。」
「你也是逼不得已。」
苑隨笑了笑,「行了,你勸起人來,著實叫人不習慣。」
「……」
苑隨:「我正想問你,那獸丹是怎麼回事?」
白因:「是我的。」
苑隨眉頭一凜,頓時一臉驚愕的走近過來,「你的?!」
「不必緊張,以往修行時淘換下來的,沒什麼用處了。」
「……」苑隨這才止步腳步,複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