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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姐不依不饒,哪裡能讓餘藝就這麼走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了臉,她至少得讓餘藝出點血才行。
她已經想好了。
除非餘藝跪在這好好的給他們道歉,否則就別想走出這扇門!
她手勁不小,捏著肩膀往裡一拽,餘藝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你做什麼?」餘藝甩開她的手,後退一步,皺起眉,「琴姐,這裡可沒有進來了就不讓走的規矩吧?」
「我有我的規矩。」琴姐冷笑一聲,「裝清高是不是?出淤泥而不染是不是?攀上了逐浪的戲,連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下賤貨都忘了!餘藝,你今個要麼給大家下跪道歉,我算是做好事,放你一馬。不然的話,我看以後這圈子裡面,還有誰敢用你!」
她說著話,伸手就開始推搡,腳也不消停,蹬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奔著餘藝腿彎踹去。
不僅是琴姐,一看這架勢,之前開口那女人也連忙跑上前,看似是在中間告勸,實際偷偷的拉偏架。
鋒銳的指甲劃過脖頸,帶出道道艷麗的紅痕,小腿更是傳來陣陣劇痛,餘藝疼的皺起臉,她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琴姐和女人一左一右的壓住了手臂,動彈不得。
琴姐冷笑一聲,偷眼瞥向一圈男人,他們看得津津有味,全當是一部新戲初播,都在冷眼旁觀,沒有要幫手的意思。
她這才放下心來。
一手捏住餘藝下頜,她湊近了這張精緻的臉蛋,不在掩飾臉上猙獰浮動的惡毒。
「我看你今天之後還怎麼清高下去!」
餘藝心中一驚。
琴姐和女人對視了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另外兩個年輕女人不安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好。
她們懼怕琴姐,不敢得罪她,最後只是低下頭,全當什麼都沒看到。
琴姐獰笑著,空出一隻手抓住餘藝的衣領。
不祥的預感瘋狂滋長。
餘藝瞪大眼睛,已經知道她要做些什麼。
她瘋了一樣的掙扎,手臂揮動,試圖從桎梏當中解脫。
但琴姐和女人牢牢的控制著她,沒有給她絲毫的機會,餘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肥胖的手距離自己的領口越來越近。
她的視線當中只剩下了那隻手。
耳裡卻能聽到更多的聲音。
男人的快活的笑,漂浮在耳邊的譏諷,以及那些酒杯碰撞發出來的響動。
他們是在看一場戲。
餘藝成了被表演的工具。
弱肉強食,沒有人在乎一個名不見驚傳的小演員會不會也擁有自尊。
她被踩到了泥裡。
「我不會放過你的。」餘藝紅著眼,死死的盯著琴姐,「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我都會百倍、千倍的在你身上找回來!」
琴姐一愣,不知怎的,她似乎從餘藝的眼裡看到了深淵一般的幽森的恨意,恐懼在一瞬間襲上全身,好像她說的話,當真會在以後應驗。
這怎麼可能?
她只是個小演員而已,這圈子裡面這種存在不知道有多少個,能有幾個出的了頭。
是她多心了。
竟然被餘藝唬住,琴姐更是火大,拽著餘藝衣領的手猛地向下一用力。
只聽「撕拉」一聲響。
襯衫前襟大敞,釦子崩的不知去向,餘藝垂下眼,眼中幾乎要滴出血來。
女人低頭瞄了一眼,笑說:「嗬,還有一件呢,穿的還真夠嚴實的。琴姐,都到這了,繼續吧,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也別讓大家白等一場。」
琴姐也笑。
「餘藝,你現在就是跪下道歉,也來不及了。」
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