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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著樹木微微喘息了片刻,深吸一口氣,大聲地朝上面喊叫。
喊了四五聲,她也聽到了回答她的聲音。
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個渾厚的聲音是梁濱的。
梁濱怎麼在這?這麼說,季成和帶著人來了?
還沒等白憶多想,斜坡上面又傳來易玄清的聲音,「白小姐,你在下面嗎?」
聽聲音,易玄清已經離她很近了,絕對不是在崖壁最頂端。
「我在——」白憶連忙回道,等了沒多久,他就看到易玄清下來了,腰間還繫著繩子。
「季成——季少爺來了?」白憶問道,她可是記得,他們來的時候,可沒有繩子。
易玄清點點頭,「你下去沒多長時間,季少爺就帶著人趕過來了。我們聽見你的聲音,想必,是找到沈諭了吧。」
「找著了,她現在人不能走動,我們得把她背上去。」白憶迅速說道。
「走不了了?」易玄清臉上寫滿了擔憂,「要不然我再上去,跟他們說把郎中請過來吧。」
「不用不用,她還是回去治比較好,你趕快跟我過去。」白憶擺擺手,說道。
易玄清迅速解開腰間的繩子,小心翼翼地走動到白憶所在的樹幹上。
白憶在動身前,回頭看了他一眼,「輕功還行吧?」
「這麼幾步路,沒問題。」易玄清一愣,連忙說道。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狹窄的山道旁邊。易玄清也看見了樹幹上的血跡,心下大驚,「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多血?」
「呵呵。」白憶嗤笑了一聲,「那你做好見她的心理準備。」
她這一說,易玄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有些不敢走過去。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不斷翻湧的愧疚與痛苦,跟著白憶往山洞走。
走到洞口,看到了月光下靜靜地斜躺在那的沈諭,對上她看過來的眼神時,所有的愧疚悲傷難過匯聚在一起,成了沉默。
易玄清默默走過去,在沈諭身邊蹲了下來。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沈諭輕輕地說:「與你無關。」
易玄清覺得,沈諭好像變了一點,但又說不出具體哪裡變了,只覺得眼前的她,好像平和從容了很多。
「好了,你倆別在這廢話了,人來了就趕緊把沈諭背著吧。」白憶走過來說道。
沈諭扭頭看向了她,白憶頓時說道:「幹嘛?你還指望我背著你不成?想都別想,你這身上髒的,沾我一身血」
饒是她嘴上這樣說,還是走過去,從沈諭背後慢慢託著她把她抱起來。
易玄清蹲在沈諭面前,示意白憶把沈諭放過來。
「嘶——」沈諭疼得不停抽氣,聽得兩個人都揪心。
「背著一個人,這路可不好走哦。」白憶看向來時的路,有些擔憂。
「餵——」白憶眼前一亮,她聽見了梁濱的聲音。
白憶迅速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找梁濱過來,讓他背著沈諭。」
「不用,」易玄清話說的堅定,「這點路,我能走。」
說著,他還真就帶著沈諭往回走了,輕功也用的有模有樣。
「可以啊你小子,真男人了一回。」走到來時的斜坡下面,白憶從後面追上來,讚賞地說。
月光下,他們都看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沈諭越過易玄清的肩膀往前看,認出了這個人,是剛到煙州那天碰見的梁濱。
「少爺讓我接你們上去。」梁冰看見眾人,微微彎身,朗聲說道。
白憶走上前,「梁濱,把繩子拿出來,我們得把沈諭運上去。」
下來容易上去難,這麼黑的天,這麼陡的斜坡,他們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