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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諭往下瞥了一眼心裡就有些發沉。完了,終究是要幹苦力去了。
心裡苦澀地想著,雙腿也跟灌鉛一樣,她不情不願地往下挪。
到了典獄司,鄒軒似乎派人提前打過招呼,當天的掌事一眼就認出了沈諭,態度不算惡劣但也說不上客氣。
「鄒堂主說了,你是有內力的武者,不必當做尋常女子看待。」掌事把沈諭帶進去,徑直往裡走,也不管沈諭有沒有跟上,頭也不回地說。
此言一出,沈諭就在心裡開始大罵鄒軒。但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得老老實實地接過掌事給她安排的活兒。
典獄司派給她的完全就是苦力活,而且鄒軒這樣交代,沈諭享受到了跟八尺壯漢一樣的待遇,直接被趕進壯漢們的隊伍,跟著他們一起做苦力。
還不能分心,旁邊有著監工在身後罵罵咧咧地監督。
說來也諷刺,這裡的監工除了本身屬於典獄司的監工頭頭,其他的小監工都是從外門武院抽出來的。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身也是劣跡斑斑,說不定今天還在監工,明天就犯事兒進來了。這些人當監工,本身就有種變態的虐待別人的心理,就導致在典獄司服刑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兒。
沈諭今天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之前她稱霸外門武院的時候,這幾個毛頭小子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口一個諭姐諭姐的叫著,今天當了監工,都敢在她面前擺臉色了。
氣得沈諭幹活的手都捏青了,心裡發誓以後都不要再來典獄司這個鬼地方。
連軸轉幹了一天的活兒,順著山路往回走的時候沈諭累的筋疲力盡,腿都有些發軟。中午根本就沒吃飽,而且那飯她真的是看一眼就不想吃,就這樣一直幹到了天黑。
最讓她吐血的是,晚上走的時候,掌事讓她明天天不亮就來,連清晨過來都算是遲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沈諭餓的兩眼發昏,心裡的燥鬱和後悔翻江倒海地湧上來。
這個時候她看到前方的小道旁的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身旁還牽著一匹馬。
走進一看,是蘇又夏。
「阿諭,累了一天了,我牽了一匹馬過來,咱們騎馬回去。」蘇又夏看著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沈諭,心疼地說。
「嗚嗚嗚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沈諭感動極了,這個時候,能騎馬回去對她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回去後沈諭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結果沒睡多長時間就被侍女叫起來了。
她本來很煩躁,但是想想是自己交代她們讓她們天不亮就叫自己的,自然不能遷怒別人。
於是她把壞臉色全部甩給了典獄司的掌事和監工。她心裡也清楚,不管什麼臉色,反正都是幹一天的苦活。
她也不怕那些潑皮,畢竟真說起來,這些個監工連內力都沒有,哪裡能是她的對手?
其實沈諭真的板起臉色,那些小監工還真不敢說什麼。畢竟不管怎麼說,沈諭都是山莊極具潛力的武者,因為犯了一點錯誤到這裡象徵性地罰幾天,過了這幾天還是那個優秀的外門首席,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又是幹到天黑透的一天,這次沈諭身體明顯比昨天適應了一點,但還是渾身痠痛難耐,尤其是肩膀上因為扛了東西,磨出一道傷口,更是疼痛。
今晚蘇又夏還在昨天的地方等著沈諭,接了沈諭就帶著她往住處去。
「阿諭,你這要幹到什麼時候啊?」
沈諭趴在蘇又夏背上,眼皮都沒抬,有氣無力地說「幹一周。」
蘇又夏手裡的韁繩緊了緊,「那還有好幾天呢。」
「唉,沒事,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我今天都比昨天能適應了。」沈諭嘆了口氣。
她已經累得懶得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