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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村長就在鄰村找了個有車的村民,送我們回臨海市。
途中,我猛咳不止,就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了似的。
靳曜神色複雜,時不時看向我,也不知在想什麼。
我死死攥著他的袖子,有力無氣道:「快,我要回家,找、找姥姥。」
靳曜潑我冷水,「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救不了你!」
「姥姥會有辦法的。」
水劫是姥姥告訴我的,她肯定知道破解之法。
「要想破解水劫,首先得破了對方的堂口,其次——」
靳曜說著,突然頓住了,表情變得很怪異。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虛弱地問,「其次什麼?」
靳曜卻不說了,臉色陰晴不定,我又很難受,沒法多問。
過了沒多久,我覺得渴得不行,「我、好渴。」
「你不能喝水!」靳曜沉聲道。
我當然知道中了水劫不能喝水了,可我實在渴得要命。
靳曜身上冰冰涼涼的,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甚至有種想舔他的衝動。
「很渴?」
靳曜低下頭看我,低沉的聲音好像多了些蠱惑。
對上他深邃如夜的眼眸,我彷彿要沉溺在其中,怔怔地點頭。
「那好。」
靳曜劍眉微揚,俊美的面容離我越來越近,冰冷的薄唇驀地覆在我唇上,一股寒涼之氣渡入我嘴裡。
我就像迷失在沙漠中,快渴死的旅人乍逢甘露一樣,下意識地吮吸著。
靳曜喉間似劃過一聲低笑,把我抱得更緊了。
等痛苦緩解後,我才恍然驚醒,發現自己居然在吃他的口水,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你、我——」
我支支吾吾,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靳曜邪肆一笑,略顯得意道:「你主動的。」
「……」
我竟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又咳了起來,靳曜的口水卻沒用了。
好不容易回到舅舅的店裡,我已經渾身無力,連手都舉不起來了。
正倚在櫃檯邊上和人磕嘮的舅媽看到我很震驚,「你、你怎麼回來了?」
舅媽的語氣有些古怪,可我根本沒法多想。
見靳曜要抱我回房間,舅媽死攔著不讓進。
「哎,你是誰?臭丫頭,從哪勾搭的野男人,隨隨便便就往店裡帶,當這裡是——」
靳曜冷著臉,厲喝道:「不想再爛嘴,就給我閉上!」
舅媽的嘴不知找誰治好的,但還是心有餘悸,被靳曜的話唬住了,愣愣地挪開肥碩的身軀。
靳曜把我平放在床上後,我就讓舅媽去取一碗老陳醋和一把剪刀來。
姥姥雖然沒說過該怎麼破解水劫,可我打小知道自己的血和常人不同。
而老陳醋可以暫時緩解妖邪咒術,配上我的血應該有用。
我顫著手,用剪刀劃開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醋裡。
「餵、餵我。」
我連端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求助靳曜。
靳曜沒說什麼,端起醋血,就往我嘴裡灌。
我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碗帶有血腥味的陳醋,咳倒是不咳,可也不好受。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把對方的堂口砸了。」
說這話時,靳曜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舅舅說過時天明立的是鬼堂口,位置很隱秘,我虛弱地問,「你知道在哪裡?」
靳曜不以為意,「找本地仙家一查便知。」
他要起身的時候,我拉住了他的手,「你還沒告訴我,砸了他的堂口後,該怎麼做。」
靳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