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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臻看了一眼陸知遙,扶著陸知樂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猛地一個巴掌毫無預兆地打在了陸知遙臉上:「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許久一個箭步擋在陸知遙身前,急得臉色煞白:「陸總,今天請您過來知遙不知情。於公是我職責在身,於私是我考慮不周,您不要遷怒於他。」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陸遠臻這一巴掌就是打給許久看的。陳葭爾和幾個警員躲在辦公室裡面探出腦袋,看著這狗血八點檔劇情,主角三個都是男人,生猛的力量成倍襲來。
陸知遙推開擋在身前的許久:「我沒事。」
陸遠臻坐回輪椅,拍拍陸知樂的手:「走。」
剛走幾步,陸遠臻在走廊盡頭的夕陽餘暉裡回過身,沖許久說:「代我向冬梅問好。」
這句話在陸知遙看來,也許只是家長間的問候,但這稱呼也太過像久遠未見熟人間的稱呼,陸知遙滿心狐疑。唯獨陸知樂怔怔地看了一眼許久,眼神裡呼之欲出的800字作文被陸遠臻一聲咳嗽憋了回去。
許久抬手摸了下陸知遙被打的臉頰,什麼也說不出口。
陸知遙對許久笑笑:「沒事,我先回去了。」
許久站在原地看著陸知遙一搖一晃走出去的背影,心裡每一個犄角旮旯都滲出無限的難受和壓抑。他和陸知遙在一起也不過幾個月時間,這個人的每一個表情和眼神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他的心摳成一塊一塊,捏碎了再重新拼起來。整個下午,許久的神經都被陸遠臻和陸知遙挑動地有些痠疼,一度有些失控,一貫的沉穩和冷靜都掩飾不住眼神裡的疲憊。
趙毅跑了過來,推了推出神的許久:「許隊,萬泉審過了,說不認識叫李肖的,當年的投資協議是萬源簽的,他說不知情,連星越銀行保險櫃裡是什麼他都從不過問。」
許久將落在陸知遙身上的心思強行收了回來:「到時間就讓他走,漏點陸遠臻到過局裡配合調查的訊息給他。派人24小時跟蹤,上監聽,我就不信他來這裡走了一圈,還能忍得住。」
陸知遙剛走出市局,烏採芝的電話就打來了。
一個小時後,陸知遙躺回自己在尚遠的長包房,衣服和行李都已經搬走了大半,空空蕩蕩的房間依然有人每天打掃,顯得越發冷清。
陸知遙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從這裡搬走的了,他在愛著許久的日子裡過著過著就忘記了時間。陸遠臻那一巴掌雖然聲音響亮,但其實並不怎麼疼,他想起在遠宏的辦公室裡陸遠臻說過的話,此時此刻,那些從天而降飄落的二十多年前的證據砸在他腦門上,在警局裡他和許久對立而站,中間卻像是隔了山川大海,陸知遙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人。
他莫名的想起了同床異夢和殊途同歸這八個字。
發散的思維忽然被門鈴聲打斷。
陸知遙剛開啟門就整個人撲倒在烏採芝的肩上。
「媽,你是不是不要兒子了,一年也不回來看看我!」
烏採芝笑著拍了拍陸知遙的背:「多大的人了,還撒嬌。」
烏採芝剛進門看了一眼房間,就知道陸知遙已經不住在這裡。她不動聲色,一邊煮水一邊伸手摸了摸陸知遙的眼睛,心疼地問:「都好了嗎?」、
「沒事,都康復了,不用擔心。」
烏採芝跟陸知遙閒聊著紐西蘭的生活,看陸知遙興致不高,她遞給陸知遙一杯水,摸摸他的頭輕聲說:「知遙,這一年過得好嗎?怎麼感覺你心事重重,跟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子不一樣了。」
陸知遙抿嘴擠出一個苦笑:「媽,愛一個人為什麼會覺得好累。」
烏採芝將陸知遙鬢角的頭髮輕輕用手梳理了下,說:「我今年去了南極,所有人在船上顛得五臟六腑都快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