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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眼色。

諦聽低頭看著手中的紙，繼續念道：&ldo;隋文，男，生於1989年10月1日，卒於2074年5月4日，享年84周歲，妻尹小琪，育有一子一女。完了。&rdo;少年合上紙，重新揣進了褲兜。

尹小琪瞠目結舌地看著諦聽，過了好一會，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ldo;隋……隋文不是自殺死的？他……他……我……&rdo;

&ldo;對，按照生死簿的記載，這個隋文是老死的，用人類的話來說他是壽終正寢……&rdo;諦聽朗聲說道。

&ldo;諦聽。&rdo;天賦蘿輕喚一聲，諦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ldo;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阿靖……&rdo;尹小琪無助地帶著哭腔說道。

&ldo;他……他告訴我，安逸的確是會死於車禍的。&rdo;何立的聲音柔和了幾分。

&ldo;他？他是誰？&rdo;傅延羅笑眯眯地問道。

&ldo;什麼他？&rdo;何立聲線又是一變，恢復了最初的沙啞，&ldo;沒有他！&rdo;

尹小琪再次呆住了。

&ldo;哎，所以說，有多重人格的人難搞定。&rdo;傅延羅輕嘆一口氣，臉上卻沒有半分覺得對方難搞定的意思。

何立一臉戾氣地看著傅延羅。

天賦蘿似笑非笑地看了傅延羅一眼，下意識去找那金髮男子的身影，卻見這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被剛才的戰鬥打得有些殘破的吧檯後面，動作嫻熟地煮了幾杯咖啡，原本還在嗑瓜子的霍豆與小黑貓湊了過去各自選擇了一杯，完成了閱讀任務的諦聽也蹦蹦噠噠地跑到了吧檯後面，端了兩杯咖啡，一杯拿給了傅延羅。

阿波羅似乎感覺到天賦蘿的目光，抬頭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阿波羅倒了一杯白水端了出來，遞給天賦蘿，天賦蘿微微一怔，阿波羅抬手將她鬢間的亂發悉數捋到耳後，說道：&ldo;咖啡不要喝的太多，適量就好。&rdo;

&ldo;謝謝。&rdo;天賦蘿笑著接過玻璃杯，喝了一口，溫度適中，還帶著一絲甜味。

&ldo;我放了一塊方糖。&rdo;阿波羅雙手抄進褲兜裡，說道。

&ldo;嗯。&rdo;天賦蘿淡淡地應了一聲。

尹小琪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的聲音有些發顫：&ldo;什麼……多重人格？&rdo;

&ldo;喏，就是你面前這位。&rdo;傅延羅抿了一口咖啡，好看的眉頭微微一挑，&ldo;咖啡煮的不錯。&rdo;

&ldo;不太明白。&rdo;尹小琪搖了搖頭，&ldo;您是說阿靖有多重人格？&rdo;

或許是剛才話說得有些多，又或者實際上是瓜子嗑得有些多，傅延羅此時只顧著喝咖啡，沒空回答尹小琪的問題。天賦蘿輕嘆一口氣，回答道：&ldo;準確的來說，何靖有雙重人格，一個是何靖，另一個叫何立。&rdo;

&ldo;啊？&rdo;尹小琪詫異地看著板寸頭女子，那張臉自己看了多少年，到今天她才發現，自己始終沒有看透。

&ldo;今天上午在咖啡店裡我碰到的是何靖，而前些日子在隋文的葬禮上見到的則是何立。&rdo;天賦蘿解釋道。

尹小琪沒有再說話，她在努力地消化著天賦蘿的那番話。

何靖的神色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