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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陸知遙將椅子往床邊挪了挪,整個身體伏在許久頭邊,一隻手抱著他。
陸知遙在耳邊低聲說:「知不知道你為了救我差點沒命。」
許久拍了下他抱在自己身前的手:「難不成看你去死嗎?」
陸知遙把額頭往許久的側臉湊近了些,火熱的鼻息噴得許久又癢又燙,許久將脖子往後縮了縮:「我睡了多久了,我媽怎麼樣?」
陸知遙閉著眼睛緊靠著他:「沒事,放心吧,就說你去出差了,最近去不了護理院,有事小李會跟我聯絡的。」
許久舒了口氣,剛準備睡,陸知遙湊到許久耳邊:「喂,問你個問題……」
陸知遙笑得太過燦爛,許久忽然覺得昏迷中黑暗深潭裡的鬼蜮幽冥似是被那人唇齒一劍劈開,人間尚有一絲值得,就算是吃力地活著也是可以的。
「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嗎?只有一點點也可以。」陸知遙問這話時,彷彿一個情竇初開的小處男,錢秘書彈幕再次霸屏:陸總你是不是被消毒酒精醃醉了!
許久嘆了口氣轉過頭,送給他一個白眼,虛弱地說:「我是病人,能不作妖嗎?」
陸知遙在他額角親了下:「你沒說不,我就當你有。」
許久費勁地抬起手,一把捂住陸知遙的眼睛:「別放屁了,睡覺!」
陸知遙「嘿嘿」笑了笑:「不愛聽這個……那要不我給你放個別的?誒,我這人只有心軟,其他哪都不軟,要不等你出院了試試,給個機會唄許隊?」
許久糟心地一閉眼,下次給他洗頭改成打頭會不會治標又治本……
幾天後。
錢小丁雙手端著一盆熱水右手指縫裡還拎著一個熱水瓶,晃晃蕩盪從病房走廊上一路高喊著「讓讓讓讓,小心」,盆裡的水像被巨浪打過似的左右潑灑,眼看接了滿盆的水,還沒進屋已經只剩下一半。
錢小丁用屁股頂著門蹭了進來,一進病房就衝著蕭茜抱怨:「你們這破醫院連單人間也不供應熱水,不符合自然規律。」
不知道錢小丁上輩子是欠了哪位大師。
蕭茜從他手裡接過臉盆,放在一個四方凳上,拎過熱水瓶又朝里加了點熱水,二話不說把坐在旁邊的陸知遙的頭按了進去。
「我操,茜茜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哥!」陸知遙被燙得蹦了起來,甩起的水撒了一整屋。
坐在許久床邊的趙毅正拿著記錄案情的筆記本,忽然豆大的水漬灑在了眼前的紙上,把水筆寫下的字跡化開了一團汙跡。
趙毅嘴角抽搐了下。
許久咬著牙:「陸知遙,你能不能去外面找個理髮店把你金貴的頭髮洗了!」
陸知遙訕訕,乖乖地坐了下來,蕭茜用手指在水裡劃拉了好幾圈,又試了試水溫:「行了,洗吧。」
蕭茜拎起毛巾給陸知遙的頭髮一遍遍過著水,細長的手指在他頭上揉搓。因為臉盆位置有些低,陸知遙除了脖子難受,一點沒感受到蕭茜溫柔的手指,正皺著眉渾身不爽。
病房除了嘩啦啦的水聲又恢復了平靜。
趙毅剛想跟許久匯報案情進展,抬眼發現許久正盯著在洗頭的兩人,遂將本子舉高了些,擋住兩人的臉,湊過去輕輕對許久說:「老大!你這樣盯著人家小姑娘看……不大好吧。」
「嗯?什麼……別胡說。」許久將目光從蕭茜按在陸知遙頭上的手挪開,舌頭不自覺地緊緊頂著後槽牙,心裡悶悶地嚼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蕭茜換了兩次水終於伺候完陸總洗頭:「知遙哥哥,護士站有吹風機,要不你過來吹一下,別感冒了。」
「嗯,行。」陸知遙跟著蕭茜走了出去。
陸知遙從此多了個喊他知遙哥哥的「曹琳i」。
趙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