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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水人對這種奇葩建築沒有表示出什麼一驚一乍,反正它只是輕水無數的爛尾專案之一,皮實的輕水不在意這種小尷尬,相反還因為它的奇葩之處取了個恰到好處的名字。輕水區旅遊部門找個了當地小有名氣的書法家在島上提了個「莫言塞北無春到,總有春來何處知」的石碑,算是糊弄過去了。
警車一路呼嘯往東,河對岸一輛紅色馬六緊緊跟隨。
許久神色緊張地朝步話機問道:「暗道找到沒?」
「找到了!盧荃就被綁在排水道中,已經救出來了,現在正在移除危險化學品!」趙毅回話。
許久語氣暴怒問道:「還要多久!」
「還要二十分鐘!」
「不行,來不及了,馬上叫水面救援到無春亭!」
「什麼!出什麼事了?」趙毅一臉驚愕。
「知樂被綁在無春亭上了,河道這個季節已經接近春夏豐盈期正常水位,我們凌晨開閘以後上游水會流得更順暢,水位只會高不會低,知樂現在非常危險!」
步話機裡忽然傳出陳建的一聲大吼:「我們十分鐘內排險,然後把河道攔住!許久,救援馬上到,千萬注意安全!」
「是!」許久扔掉了步話機,一腳油門留給沿河路邊一道殘影。
警車直直開上綠化帶,在沿岸的植物邊停下,車再也開不進去了。
陸知遙和許久飛奔下車,河岸邊停著一艘清晨作業的清汙木船,兩人從岸上直接跳到了船裡,左搖右晃了一番終於站定。幾十米外的河中心,呼救聲隨著清晨河面上的冷風傳來,陸知遙瞳孔驟然緊縮地望向河中心。
此刻,陸知樂雙手被粗繩吊在無春亭的欄杆扶手上,整個人已經幾乎浸沒在河中,半個頭正掙著命往上抬,吃一口水才能喊出半聲微弱的「救命」,淹沒在水面裡的身體不自然地扭動著,吊著的雙手已經被勒出血紅的道印,渾身只套著一件t恤,嘴唇凍得發紫,河水自西向東奔流而下,知樂已經保持不住平衡,身體隨著水波無助的飄搖。
兩人著急地拼命劃著名槳,然而划船搖擼這種事許久不怎麼在行,左支右絀了半天,船才往前了十來米,急的陸知遙想直接跳船遊過去,被許久一把拉住:「你不會游泳!知道這裡水多深嗎?」
天開始有些微亮,河面也開始隨著晨風洶湧地起伏,上游的水潺潺流下,陸知樂的長髮飄浮在河面上無助地隨著波流晃動。
木船一點一點接近,河對岸,一個人影正奮力地朝河中心遊去。
錢小丁沒有那麼幸運地找到清汙船,他覺得自己總是不那麼幸運,沒生得英俊的長相,家庭除了給他帶來巨額的債務再無溫情,連工作都差點丟了。但錢小丁絲毫不覺得難過,他一生所有的運氣都用在了找工作這件事上,他遇上了全世界最好的陸總,遇上了他拼了命也要去愛的知樂。
錢小丁衝到對面的河岸後,停下車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只能用盡全身力氣一點一點靠近她,就如他無數次做過的事一樣。他眼中湧著一場空前的溫柔和堅定,彷彿用雙手劃開的不是冰涼的河水,而是在南柯門口的一見鍾情,是一次次被拍腦門後的傻白甜幸福,是那捋長發站定在他車頭前的明媚笑容,是十多公里外的那家酒店客房門口哪怕只是為了做戲而熱烈的親吻。
一幕幕虛幻成影交疊在河中心,那是他風雨兼程的未來。
那天陸知遙說,這家酒店也會讓你們終生難忘的。
錢小丁想,真的是這樣,陸總果然最厲害。
他對抗著自上而下的流速橫穿水面,越接近河中心手臂越沉,每一寸面板在水中都緊緊繃著,胸腔中的換氣越發得吃力。
木船和錢小丁都在竭盡全力地接近陸知樂,在水面劃出相對而出的兩道水波。然而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