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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外表,陸知樂絕對是個純種鑲粉鑽富二代,長相跟陸知遙如出一轍的秀美撩人,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長波浪捲髮,精緻到眼尾唇角的妝容以及全身直接從t臺扒下來的高定服裝,要不是嫌硌得慌恨不得連內衣都要鑲鑽,全身周正得不打光不補妝都隨時能直接上雜誌封面而且不用ps。在陸知遙的迷弟濾光鏡下,知樂就是回眸一笑勝星華,秒殺網紅沒二話,傾國傾城不稀奇,濃妝艷抹總相宜,陸知遙不大擅長詩詞歌賦,反正就是又貴又好看。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標準名媛,卻是年紀輕輕就離了婚,整天在家伺候關節有病的老父親,偶爾為自己的事業忙活一番卻還要爭個灰頭土臉才罷休,大概也是因為這些,剛剛30歲的年紀,陸知樂的眼神裡竟露出了些許老成,和陸知遙眼裡的孩子氣截然相反。
「少給我裝模作樣。」陸知樂把陸知遙的手打掉,自己拍了拍頭上的灰:「你最近到底在忙活什麼,整天跟老頭子吹鬍子瞪眼的,我這種池魚被你們殃及得很無辜好嗎,能不能給我這位家庭保姆一點和諧歡樂的家庭氣氛。」
陸知遙咧著嘴笑了笑,手指勾住陸知樂的捲髮繞著圈圈玩:「姐,小時候在輕水老家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陸知樂微微一愣:「輕水?那會兒我也才六七歲,不太記得了,就記得你掉過一次河裡……」
「停停停,除了這件事。」陸知遙揉了揉額角。
「其他的……唯一印象深的就是我們幾個孩子在曹叔叔家的老宅裡瘋跑。有一次我撞到了林姨的肚子,她那會兒懷著曹琳呢,曹叔叔把我們一通揍……。」
「這事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才多大,走路還跌跌撞撞呢。我那回撞到林姨倒是印象深刻,後來林姨身體不好,早早就去世了,咱媽還非嚇我,說就是林姨懷孕時候被我們撞得身體不好的,把我嚇得……」
陸知遙狐疑地看了知樂一眼,手摩挲著下巴。
「媽那會兒當我小白痴耍呢,」陸知樂湊到陸知遙耳邊悄麼聲兒地說,「其實,林姨的身體為什麼會不好,我知道。」
陸知遙警覺地轉頭望著她。
「上大學那會兒我有次回家,聽到爸跟曹叔叔在書房裡說話,隱約聽到說曹琳生在醫院的時候被抱走過,林姨那會兒剛生完大出血,給嚇得落下了毛病,聽說曹叔叔都沒報警,也不知裡面有什麼貓膩,後來那人把曹琳給送回來了。」
陸知遙聽完,眼睛裡閃過一絲猛烈的驚訝:「還有這事!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陸知樂莫名其妙地說:「從來也沒人提起過這事啊,你一驚一乍個什麼勁兒,而且曹琳後來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什麼事也沒有,誰還提這事,我也是偷偷聽到的,人曹家從來沒提過,難不成我到處去廣播?你是不是有病!話說,你今天神神叨叨問起小時候的事做什麼?」
陸知遙還沒從剛剛的資訊量裡回過神來,隨便打發了她一句:「我總覺得,曹萬宏跟我爸對輕水這個地方有點奇怪。」
二十多年都像是被棄之敝履的地方,忽然下一秒,就快要站在了風口浪尖的感覺。
這風口浪尖是漩渦也好,是風眼也好,都讓陸知遙很肯定,一場風暴就要來臨。
陸知樂掏出一張請帖:「幫我看看,這宴會貼做得怎麼樣?」
陸知遙翻來覆去看了下,帖子倒是做得異常精緻,銀色和乳白色為基調在特殊材質的卡紙上勾勒出宴會的主題標誌。
「承辦單位有邀請嘉賓的名額嗎,幫我留一張,姓名地址回頭我發給你。」陸知遙扣了下西裝釦子,起身離開銀裝素裹的南柯一夢。
篤篤篤。
伍州市區一戶公寓門前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的是一個近70歲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