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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綠眸望著她，七夜也不甘示弱地努力瞪了回去，好像在比賽誰的堅持更久一般，都不肯認輸。“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七夜很想要回答是，卻被那聲音中的一抹落寞受傷而震懾，最終忍住想要脫口而出的話。“你不討厭，只是你出現時機不對，所以自然倒黴的成為了出氣筒。”若是他們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識的話，她也許不會對他有那麼多的成見。

因為現在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存在，這一切都是關於她最在乎的人的生命，所以自然而然地對他有了成見，總是想要激怒他。

打著重整王府的旗幟，她把戰王府的裡裡外外幾乎都抽查了一遍，每一處都沒有放過地搜查的結果，依舊沒有找到她所要的答案，所以，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贏得賭約，讓他自己交代出一切。

雖然說著要讓他愛上她，自己卻又總是在下意識地把兩人推得更遠，七夜不想要深究自己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要讓他愛上她，還是害怕他真的愛上自己。

“出現的時機不對，那你希望我是在什麼情況下出現，才不會讓你討厭呢？”第一次都是心平氣和地聊天，這是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凌破天想要知道她的心中究竟如何想，想要了解她更多，那天看到她對待那個小乞丐的溫柔模樣，讓他無端的羨慕，希望有朝一日她那溫柔的深情是對自己而發。

而他的問題，也讓七夜深思，究竟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相遇，她才不會討厭他呢？這個問題根本不成立，因為他們已經在最惡劣的情況下相識，甚至他們的角色無論如何都只會是仇人般的對立，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更不可能成為戀人。

“沒有這種假設，因為我們已經在最惡劣的情況下相識了。”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一定會恨死她的不是麼？

既然如此，就不應該再讓他有絲毫的希望，那樣有朝一日她發現自己尋錯了物件，才不會對他太過於抱歉。

凌破天突然握住她露在外的白皙小手，緊緊地握在手中，綠眸深邃而認真。“嘉兒，我們休戰好麼？讓我們都試著接受彼此，也許會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七夜愣了一下，因為在那雙綠眸中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深情，卻讓她下意識想要逃避，也許她真的錯了，愛情不是一場遊戲，若是她還有一絲理智的話，應該及時地結束這一場賭約，因為經過多日的明察暗訪發現這一切都同他無關不是麼？

他是無辜的，承受被人拋棄的命運本就不是他應該承受的，否則她一定會愧疚一生的。

“你愛上我了麼？”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因為從來沒有人教過我，我也從未愛上過任何人，可是我卻知道一點，那就是你讓我在乎，讓我想要永遠把你留在身邊，我討厭看到你對其他人笑，而獨獨對我很冷漠的模樣。”

嫵媚的笑容出現在七夜的嘴角，突然傾身上前，柔軟的紅唇碰上那張有些冰冷的嘴唇，雖然極輕，極淡，卻讓凌破天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徹底無法動彈。“你的意思……”是接受了他麼？

“對不起……”輕輕的歉疚聲音，頓時讓整個馬車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憤，凌破天甚至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嫁給你，甚至讓你愛上我，都是為了救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我並不是司徒嘉，也不是你真正的娘子，所以，我們無法重新開始。”七夜知道自己是殘忍的，甚至有些冷血，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從不管任何人的死活，所以她總是可以毫不在乎地傷害任何人，而沒有絲毫的愧疚。

今日卻在看到那雙狂妄陰鷙的綠眸中所流露出的負傷，隨著她的每一句話而變得陷入絕望，便感覺到一絲愧疚，畢竟越來越深入的探查與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