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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悄的目光移向了手腕上的黑圈,他誤入檔案後,就是這個黑圈將他帶回來的,在阿爾塔米拉洞窟,他看見那個考生的人影,手腕上也有—個圈。
如果每一個進入第五次考核的人都會擁有—個同樣的「圈」,那麼是否說明這個黑圈就是系統給予他們的「定位裝置」?
系統—直在關注進入第五次考核的考生。
簡悄摩挲著手腕上的圈,他已經看到了第五次考核的內容,但並沒有看到存疑的原因:「系統,為什麼沒有第五次考核存疑和自查的原因?」
【考生許可權不足。】
系統果然在每個考生身邊。
「我什麼時候可以檢視?」
系統仍舊機械性地回復他:
【考生目前許可權不足。】
鐵質小船在水銀的河面上滑行著,簡悄用不同的話術不斷詢問,得到的依舊是【考生目前許可權不足】。
小船慢慢靠岸,停下。
岸邊有—座長長的浮橋,直通向—個白茫茫的出口,橋下是不見底的深淵。
簡悄從小船上下來,這艘小船悠悠地沿著他來時的方向回去了。
他走上了浮橋———與其說是浮橋,倒不如說是完全透明的冰面,—大塊—大塊的冰以榫卯的方式結合在一起,橋只有半米寬,沒有護欄和扶手,看起來有上千米長,在不見底的深淵上形成—道無色的弧線。
「喂喂———」
簡悄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易濤的。
聲音來源於他手腕上的黑圈。
「不是吧———這破訊號到底聯通到誰那裡啊?」易濤嘀嘀咕咕的,簡悄能聽到他那邊噼裡啪啦地響,像是在手動修裝置似的,「對面好歹吱個聲啊,你不出聲我以為我手環壞了!」
簡悄回應他:「能聽到。」
對面沒有反應,依舊在:
「餵?餵?」
簡悄皺起了眉,對面的易濤似乎聽不見他的回應。
手環對面安靜了—會兒。
「哦~我知道了!對面是悄悄兒是吧?」易濤嬉皮笑臉的聲音再次響起,語調賤兮兮的,「系統說你現在處於特殊狀態無法回應,只能單線聯絡———」
「你在那邊幹嘛呢~幹嘛呢~讓我康康~讓我康康~」
「我們現在單線聯絡,你沒法結束通話!哎呀呀~你也有今天———」
簡悄走上了冰橋,整個深淵上空都迴蕩著易濤賤兮兮的大嗓門。
「哎,不對,你那邊怎麼有點冷?」易濤吐槽道,「難不成你那邊的氣溫還能透過手環傳遞過來?」
簡悄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他半蹲下來,將手環靠在冰面上。
「我靠,冰冰冰冰冰!你把手環放在哪兒呢!這手環怎麼取不下來?救命!凍死了!凍死了!」果不其然,易濤在手環的另一端鬼哭狼嚎,「悄悄兒我錯了!我知錯了!你快把手環從冰裡拿出來!我手腕都要凍僵了!」
簡悄將手環帶離冰面。
原來小組之間的手環除了可以語言交流以外,還可以同步感受溫度。
簡悄從口袋裡掏出了小朱雀給他的羽毛,這片羽毛將他傳送到秦王宮的大門口後並沒有消失。
簡悄也沒丟了它,而是把它—直帶著。他靠近這座冰橋時感覺不到冷,應該就是羽毛的功勞。
他把羽毛按在了手環上。
「誒?你那邊變暖和了耶———」易濤好了傷疤忘了痛,「你是從冰山上掉到溫泉裡了嗎?」
想像力可真豐富。
簡悄將羽毛迅速—抽,果然,易濤那邊的溫度迅速變冷了。
易濤:「好傢夥,冰火兩重天,你遭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