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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一個本該與她無關的日子。
“……”
意料之外的思念從心底竄起,催促著她在異國的機場中尋找那道十分有安全感的身影。然而結果卻只能是失望——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失望的權力。
第一次離開的,是她。
第二次離開的,是她。
第三次離開的,還是她。
任性地來、任性地走。為了過上她所認定的自由的生活,她放棄了在心底慢慢滋生成長的那份感情。對她來說,從小就見慣了被責任義務束縛而渡過悲慘一生的人,“自由”已經深深地被烙在了心中。
責任是最恐怖的東西,無論是承擔責任,還是轉移責任。
“……走吧。”
她收回尋找著對方的目光,朝外部走去。
X
寧靜的夜晚。
古老的和風宅邸坐落在郊外,與大自然的風光搭襯在一起,成就了它的古樸氣息。面對著這裡的庭院的一扇拉門敞開著,雲雀恭彌坐在室內,沒有絲毫為這美麗的夜色動容。
他身著那身款式基本沒有變過的黑色浴衣,露出脖頸處一小部分白皙的面板,凸出的鎖骨誘人犯罪。平時凌厲的鳳眼此時正放鬆似的闔了起來,面色也不再那麼恐怖。
面前茶盤上的茶已經冷卻,他卻沒有讓人更換的想法。
“嗒嗒”。
急促而又不失節奏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來。聽著腳步聲,就能判斷出來者的體型及性格——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突然而來的想法,卻又馬上就被他扔開。
然而現實總是出人意料。
“——嘿,好久不見了,雲守大人~”
欠揍的聲音大力拉開拉門的撞擊聲一起從一旁傳來,將寧靜的氣氛活躍起來。隨之走進的是照常穿著熱褲襯衣的白晝——就算過去了這麼久,她的性格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服從自己的想法而活動,遵照自己的意志而前進。這是雲雀恭彌的性格,也是她的特點。
“我昨天剛剛從隔壁國家過來——這是它們那邊的特產,月餅。送給你啦。”
一盒被手提袋包著的盒子被粗魯地甩到了雲雀恭彌面前,後者卻沒有給出任何反應,像是睡著了一樣。
“……睡著了?”她當然也就這樣順便問了。
雲雀恭彌打定主意了不再理會她——這樣認為的白晝蹬蹬幾步走到他旁邊,從上方俯視著這位她曾經戀慕——面容依舊,神色依舊,態度依舊。
她的感情依舊。
只是愛情始終無法替代她的追求追求。
白晝靜靜地站在那裡,直到被她活躍的氣氛再次安靜下來時,她才俯身撿起被她粗魯地甩開的手提袋,從裡面拿出一小袋她吃過的味道不錯的月餅,放在他面前。
——“聽說這個節日的意義是團圓,所以我就突然跑來了。我也挺任性的對吧。”
她給自己拿了塊月餅,在雲雀恭彌背後坐下,靠著對方,小口的咬了起來。
“愛情真是奇怪的東西——明明我不需要,卻就是沒有辦法忘記,越遙遠就越深刻。本來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喜新厭舊的人——啊啊啊,好煩。”
“但是,我果然還是沒辦法接受這份感情所帶來的責任——說這是心理疾病也好,說我承受能力太差也罷,我不希望自己被身份束縛在一個小小的生活中。我想過很多人的生活,走過的地方越多越好,見過的人越多越好,記得我的人越少越好。”
她說話十分平和,咀嚼的動作卻越來越慢。最終收起了手中吃了幾小口的月餅,背靠著雲雀恭彌的背部,抬起頭感慨似的說道。
“真溫暖呢,很久沒有觸碰到別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