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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表哥的真誠,不過我已經考慮好了。」李牧羊笑著說道。
燕相馬搖頭嘆息,說道:「不要以為自己會點兒皮毛功夫就能夠自保,有些人是你招惹不起的。」
「我沒想過要招惹誰。」李牧羊一臉靦腆地笑意,說道:「我只祈禱不會有人招惹我。」
「不識抬舉。」燕相馬搖了搖頭,揮舞著摺扇大步朝著外面走去。「我告訴你,作為江南城最有名的紈絝子弟,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李牧羊送他出門,然後轉回院子裡看著那四分五裂的青金石桌發呆。
他撿起一塊由燕相馬用打龍脊削斷的桌面,用手指頭輕輕地摩擦了一陣子。
然後又撿起那塊被自己大力掰斷的石頭,用手指頭輕輕地撫摸——
「哎呀——」李牧羊低撥出聲。手指頭上面割出了一道口子,血絲從傷口滲透出來。但是才剛剛探出一個紅色的腦袋,那傷口就已經癒合了。
「還是用扇子切得比較齊整。」李牧羊無比羨慕地說道。
燕相馬坐在花園的後院裡,後院的八角亭裡也擺著一張青金石桌。
燕相馬把手裡的打龍脊摺扇放在一邊,然後伸出手掌握住桌面的一角。
「嗯——」燕相馬悶哼一聲,猛然用力,但是那青金石頭堅硬無比,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
燕相馬氣沉丹田,一股子磅礴大氣貫穿全身。
他握住石桌的那隻手紅光閃爍,就像是一團火焰在獵獵燃燒。
烈焰拳!
崔家的家傳絕學,也是崔家能夠屹立於這西風帝國千百年而不倒的保家命脈。
燕相馬的肩膀輕輕一抖,然後就把那青金桌面給撕扯下來一大半。
那些青金石頭也被他的拳火點燃,就像是石頭也可以燃燒一般。
青色帶有暗金花紋的石頭迅速變化,最接近他手掌的那一塊被焚化而灰。一陣風來,飛散飄蕩。
咔嚓——
剩餘的半截石頭桌面掉落在地板上面,四分五裂摔得粉碎。
「相馬進步神速,這烈焰拳已經進入高山境中品,再有半年時間怕是就可以進入上品了吧?那個時候你可就是江南城年輕一輩的武境第一人。」身穿青袍的男人站在花園入口,一臉笑意地看著燕相馬說道。
「寧師父。」燕相馬恭敬地向寧心海行禮,完全沒有外面所傳言的紈絝子弟的傲慢之氣。「師父沒有跟著母親和小心表妹去永慶寺禮佛嗎?」
「有燕伯跟著一起過去,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寧心海一臉笑意地說道,對口中的那位燕伯極其尊敬。「小心小姐覺得我多日護衛辛苦,就讓我今天在家裡休息休息。」
「也是。」燕相馬一臉笑意地說道:「因為烏鴉的襲擊事件,這幾天確實是把寧師父給累壞了。須臾守護在表妹身側,不敢有絲毫懈怠。還是表妹體貼,能夠想起來讓師父也休息一天。」
「小心小姐聰慧善良,心思細膩,對我們這些跟在身邊的人來說是福氣。」寧心海說道。他看著地上燒得漆黑的石頭,問道:「好端端地,怎麼跑到後院掰起石頭來了?」
「因為他做到了。」燕相馬表情嚴肅地說道。
「什麼?誰做到了?」
「李牧羊。你們嘴裡的那個廢物——」燕相馬看著寧心海,說道:「師父和他接觸多次,應該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
「看不透。」寧心海搖頭說道:「上次烏鴉狙擊,而我又在獸面亭外圍,想要救援已來不及——就是那個看起來普通尋常的李牧羊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把烏鴉給擋了下來。」
「可是他還活著。」燕相馬眼神閃爍,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說道:「烏鴉是帝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