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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說，他絕不可以倒下。

這一個&ldo;絕不可以&rdo;，有多重？會承載著多少人對大元明日的希望？

不知道，音律不知道。

他有可能已經被皇帝召見過了，已經經歷了不少大臣的言語相諷……已經承受了不少音律想像不到的痛苦。依他原來的性格，就算去到行館有所歷練，那顆心也沒有完全堅強起來吧？本來在元國，能看得起他的人就不多，更別提大臣們的目光了，她美名其曰放他自己管理情緒的那幾天，也許他早已體會到了什麼是人心的真面目。

音律突然覺得，之前自己提醒他官場之鬥有多麼可怕的好心彷彿都是笑話。

鼻頭突然有些發酸，音律用力吸了吸，拉住旁邊的少年的手：&ldo;走吧，我們快過去。&rdo;

少年一愣，唇邊忽地綻開漂亮的弧度，如沐春風般溫暖。

&ldo;好呀。&rdo;

等到楚流墨跨入學堂門檻的時候，音律準確地捕捉到了幾陣倒吸氣的聲音。楚流墨倒也沒理，徑直地走向後排唯一的雙人座位，在那裡停下，回頭看她。

音律恍然，快步走了過去。

&ldo;切。&rdo;音律在路過一個與楚流墨同齡的男孩時，清楚地聽到了對方不屑聲，&ldo;什麼時候這宮廷學堂也變成了雜人可以進入的地方？&rdo;

男孩的話聲音不大，但卻一下子吸引了學堂裡所有人的目光。

音律頓了頓，有些擔憂地望了望楚流墨，見他還之前一般，微笑著看著她，不知道是沒聽見這話，還是沒有放在心上。

見楚流墨沒有反應，那男孩變本加厲起來：&ldo;也不知道他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尊嚴？連下人都可以欺負的人，想必也沒什麼本事吧？&rdo;

&ldo;咳，&rdo;男孩身側坐著一個女孩，臉色煞白，貝齒緊咬著下唇，有些不安地拽了拽男孩的衣袍，&ldo;李木哥哥，你、你別再說了。&rdo;

名為李木的男孩見狀，立馬收起了架勢，轉頭衝著那女孩就是一陣傻笑：&ldo;是是，芊芊妹妹說的極是，哥哥不說了，哥哥只是不爽那種人竟能在這學堂裡和芊芊妹妹上課而已，嘿嘿。&rdo;

&ldo;別瞎說，&rdo;被李木稱為芊芊的女孩漂亮的臉蛋兒上似乎醉了兩朵紅雲，低下頭，嬌嗔道，&ldo;人家可是二皇子……&rdo;

&ldo;對，二皇子，芊芊妹妹說什麼就是什麼。&rdo;李木又是一陣點頭，但也不忘回頭瞪楚流墨一眼。

楚流墨無奈地笑笑，不過周圍的同學彷彿都見怪不怪，各自低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只是在他們的斜對角，看起來比楚流墨稍大一些的少年，持扇托腮，一雙桃花眼裡滿是好奇地望著他們的方向。

不知怎的，音律被這目光盯得直打寒戰。

而且她也不知道用什麼詞來描述著似笑非笑的目光……

試探？打量？審視？好像都不對。

楚流墨這時也覺察到這陣目光，見音律如此專注地看著，心裡有些不爽，抬眼望向那個少年。

少年的唇語：

&ldo;你-好-&rdo;

楚流墨點頭示意。

而音律卻是猛吞一口口水，在那陣視線下，也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少年嘴角的弧度更甚。

又是唇語：

&ldo;我-能-看-見-你-&rdo;

音律猛地一扶額，衝著那個少年抱了抱拳。

大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