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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卻又絕美,美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征戰沙場計程車卒都是粗人,哪裡見過如此的容華絕代?即便想,也是不敢想像的,只見他們一個個若見天人,如沐神光,眼睛卻是再也轉不動了。
一個氣宇軒昂的武將步履沉穩地從士卒後面走了進來,他的眼睛很有神彩,麥色的面板和魁梧的身材健康而又陽剛。見整個殿內的秦兵都在望著前面的人楞楞失神,他不由怒吼一聲:“見著鬼了?”
“不是鬼,是神……”有人痴醉地回了一聲,那武將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然後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前面緊緊擁著我的慕容衝
目光落定的一剎,他無法掩飾自己的失神,縱是個滿身英氣的男人,他也被眼前的天人,眼前的神,迷醉了。過得片刻功夫,他按捺住狂跳的心境,暗罵自己怎會如此失神地盯著一個男孩子看,可是,這孩子真的美到令人無法想像。
他定下心神,衝著秦兵喊道:“你們要違抗軍令嗎?執起兵器,都給我站直了!”聽聞此言,秦兵們方才一一回神,如臨大敵。武將見他們神色回覆,便不看慕容衝與我,望著鳳儀宮大殿道:“丞相有令,將鳳儀宮人遷至銅雀臺!”
話音一落,便有秦兵上向欲拉扯我與慕容衝,慕容衝冷聲一道:“放開,本王自己會走。”那秦兵還不待武將發話,便將手抽了回去,只楞楞地跟在後面,望著慕容衝拉著我的手,領著李忠,身骨瑰瑋綺麗、儀範天成地往銅雀臺走去。
那武將狠狠瞪了秦兵一眼,秦兵反應過來,一個垂首,低聲道:“將軍……”
武將卻也沒再說些什麼,只對一眾秦兵揚聲道:“護送中山王殿下。”
於是,在那武將和一隊秦兵的監視下,我們來到了可足渾太后的寢宮銅雀臺。容光失色的可足渾太后見慕容衝一到,立馬衝上前去抱住他,哭喊道:“我的兒,我的鳳皇兒……”
慕容沖鼻子一酸,安撫上可足渾太后的後背,輕道:“母后……”可足渾太后急忙抬起他的臉,仔細看著,卻發現他頭上的金步搖冠歪在一邊,心憂疼道:“鳳皇兒,可是他們為難了你嗎?”
“沒有。”慕容衝輕拍了拍可足渾太后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示意她放心。
那武將見狀聞言,倒也恭敬地行禮開口道:“燕帝已繳降書,整個前燕便已都是我秦國領土,前燕的子民亦是我秦國子民,而太后與中山王殿下貴為前燕皇族,我國陛下仁心仁德,自會厚待之。而今丞相有命遷宮,也是為了皇宮內的安全而已,我等奉命行事,絕不會對宮內親貴們有所驚擾。”
見可足渾太后稍稍放鬆神情,他又接著拱手道:“請太后遷宮。”
可足渾太后渾身癱軟,卻還緊摟著慕容衝,早已沒有以前的盛氣凌人,問道:“你們,要我遷去哪?”
“這個,恕在下不能透露。”說完還看了慕容衝一眼。慕容衝自是明白,把他們隔離開來,是為了防止相互之間傳遞訊息,發生變亂。
“讓我,再跟我兒說幾句話。”可足渾太后摟著慕容衝哭了起來,卻什麼也沒說,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麼呢?大燕淪落到今天這步,她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她只是默默地幫慕容衝正了正頭上的金步搖冠,慕容衝則靜靜不語。
因著慕容溫的事,慕容衝幾年來不曾與太后親近,如今面臨亡國之難,又被太后這般愛惜疼痛,也不禁落了兩滴淚,嘴上卻輕聲勸道:“母后,別哭了,讓人笑了去。”
可足渾太后聽言,抽泣著由慕容衝為她拭去面上淚水,然後又理了理容妝,不捨得再抱了慕容衝幾懷,並第一次不弔臉色色、聲帶哭腔地跟我說話:“丫頭,你,你可要好生服侍鳳皇,如今也比不得當初了……”說著說著,她眼淚又落了下來:“你跟在他身邊,別離開他,可不能讓他受了一絲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