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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好意思,乾笑了兩聲,片刻後終於拱手道:“楊某還要出去招呼其他賓客,姑娘隨意,楊某告辭。”
“好。”我點點頭送楊定出去,等他走遠了才長長吁了口氣,心中大嘆,原來每個人都有成為唐僧的潛能。
停了一會兒我便回了方才那丫鬟領我去的廂房,所幸與這間屋子隔的並不遠,我一個跛子外加瞎子繞來繞去竟也找到了回去的路。可不能讓苻睿發現我亂跑,否則又是一通臭罵,如此我便也躺在床上午睡起來。
我懷疑苻睿是掐著時間睡的,等他“咣咣”來敲我房門的時候,正好是晚宴開始。瞧他一副出征將軍、勢在必得的模樣,彷彿此刻楊定就已經被他灌倒趴桌子底下了一樣。
說實話,我還沒見過比慕容泓更能喝的人,除非他想醉,否則誰都放不倒他,我曾經在背後偷偷叫他“千杯不倒翁”。他唯一的一次醉酒便是苻堅在宮中大宴慕容家族的時候,不但醉了,而且還醉的不省人事,從宮裡抬回新興候府。那一晚,是他真的想醉,想一醉不醒的罷。
我低眉順眼的跟在苻睿身後,瞧他雄糾糾氣昂昂地出征,心裡就納悶了,哪有小舅子非要灌倒新婚姐夫的?後來我才知道,因為楊定是降臣,苻堅雖然大度寬厚,可他的兒子個個小肚雞腸,今天找這個麻煩,明天看那個不爽。哪怕楊定已經是苻堅的女婿了,那幫皇子們仍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壓他氣勢的機會。
也許是明白這個原因,楊定陪著苻睿一杯又一杯地喝,既不能倒的太快,否則他說你沒用,也不能倒的太慢,否則他說你故意給他難看,只能先這麼採取太極喝法。
我坐在較偏的一桌,是供將軍府的家丁忙累了歇會兒的小席,遠遠看著苻睿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大嘆無聊加幼稚。罷了,不瞧他,晃動我看不清楚的眼珠,掃了兩圈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主要是他太過木秀於林,否則我也無法發現,身上帶著那樣光芒的人,只要不是十足的瞎子,目光都會被他吸引。
我跛著腳,向前顛了兩步,雙手攏在唇邊喊道:“慕容鳳——道翔——道翔——”雖然整個將軍府都在極度喧嚷之中,但他本來離我就不算太遠,或許是準備想提前離席了吧,所以也站了起來,正好幾聲便聽見了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環顧了一下,發現了角落裡向他揮手的我,便笑了笑,闊步走上前來。
到了跟前,他隨興地與我坐在一起,開口道:“我一來便在尋你,尋了半天也沒見著,還當你不來了呢?”“怎麼會?我既寫了信告訴你說我要來,就一定會來的。”我伸了個懶腰,道:“現在是酒足飯飽,事也辦完,一會等著走人就行了。對了,等會兒咱倆一塊回去吧。”
“好。”慕容鳳微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當日我眼睛突然發病看不見的時候,他與慕容永去看過我很多次,想必兩人的生意合作相當愉快。他對我的病情十分了解,還經常告訴我一些養護眼睛的妙法,我視力能慢慢恢復成現在這樣,也有他一份功勞。
與慕容鳳坐在一起讓人感到特別的舒服,他本就眉目如畫、玉樹臨風,現在在暖黃的月光下更加美的令人心驚。若是慕容衝,只怕要美的讓人不敢置信,立時暈過去了罷。
到處都有大紅燈籠高高掛著,滿目的紅卻讓我心裡倍感淒涼,再想著白天楊定與公主拜堂那一幕,更是心酸難奈,不知道我和鳳皇,這輩子有沒有那麼一天?輕輕一聲嘆息,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黯然輕道:“道翔,我給你唱首歌吧。”
“哦?”慕容鳳微微挑眉,笑道:“這可是頭一回,極好,唱吧,我洗耳恭聽。”
我低低地唱了起來,彷彿這滿堂的賓客都不存在了,喧鬧聲、喜樂聲都消失了,世間只有我一個人在淺淺訴說著數不盡的寂寞與哀愁。那天,我指著心口字字千鈞地告訴他:“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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