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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

封卓支著腦袋的胳膊正要落下來，結果紙條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他的手背，然後彈到了段易桌上。

正寫題的段易忽然頓住，輕撩眼皮看了看言嘉。

言嘉嚇得魂兒都快沒了，正要急忙拿回紙條，封卓就伸手把紙條從段易的輔導書上捏走了。

&ldo;抱歉，不小心。&rdo;

他簡略地說了句，開啟紙條，上面寫著：&ldo;卓哥，大佬那個被你弄壞的鑰匙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算是遺物吧，而且是限量定製款，根本沒辦法買到。我還聽小圓球說，大佬被老班收走的那個手機裡，都是他和他父親的聊天記錄。&rdo;

封卓：&ldo;……&rdo;

他扭臉看向段易。

須臾，封卓正想跟他說點什麼，段易就偏過了頭，目光冷淡地盯著他。

&ldo;看夠了嗎?&rdo;他清朗的嗓音帶著不悅。

封卓不知為何，不經大腦很莫名地回了他一句：&ldo;沒夠。&rdo;

段易彷彿聽錯，擰緊眉心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ldo;神經病。&rdo;

封卓：&ldo;……&rdo;

過了會兒，在上課鈴響起的那一刻，封卓終於想起來自己想跟段易說什麼。

他的上半身歪向段易，湊到他身邊很快地說了句：&ldo;鑰匙扣的事，真的很抱歉，對不起。&rdo;

段易沒想到他會這麼誠懇地道歉，神情古怪地瞅著他。

封卓被看的莫名，語氣有點拽地問：&ldo;你看我幹嘛?沒見過人道歉啊?&rdo;

段易冷哼了下，沒再理他。

封卓：&ldo;?&rdo;

什麼意思啊?

原不原諒他啊?

鑰匙扣的事翻不翻篇啊?

這人怎麼陰陽怪氣的。

當天下午放學後，封卓和言嘉結伴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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