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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失憶這件事,大慶雖然不忍這麼想,但他之前一直認定是尾子洞的那些人下手太重,可能傷著了白皎的頭,要麼就是後來白皎受傷發燒後沒能及時醫治,才導致他忘記了過去的事。
可瘦猴說小月亮雖然捱了打,但都不是衝著要害去的。小月亮那時候畢竟那麼小,尾子洞那些人的手雖然黑,但也沒人敢真的下死手。他們害怕把事鬧大,真招惹了執法的人來。
大慶回憶著痘臉的那些話,一邊慢慢往回走。
痘臉說,小月亮一開始是很清醒的,捱了打也只是哭著咬死說自己真的不知道。但後來慢慢地就變得有些呆愣,哪怕有人私底下提到大慶和白初賀的名字,小月亮也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從頭到尾就沒認識過這兩個人。
大慶模模糊糊有個自己也覺得荒謬的想法,但痘臉說的這些畢竟不是痘臉自己親眼所見,痘臉當時也跑了,這些也是後來他從別人嘴裡聽說的。
大慶因此想,也許是時間太久了,這話傳著傳著就失真了。
難道真的會有這樣的事,一個年幼的孩子能日復一日地催眠自己,最後真的說服了自己,從而忘掉了這一切。
不是他盲目自信,尾子洞那樣的環境,他確信對小月亮來說,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時間是為數不多的開心回憶。
要讓自己硬生生地把生命中僅有的快樂回憶忘掉。
大慶的心抽了一下。
直到今天他親眼看著白皎的樣子,他才相信痘臉的話。
他也從瘦猴最後的隻言片語中猜到,當年那列火車裡,小月亮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病房門口,大慶看見何復他們都站在門外,宋一青在探頭探腦地悄悄往裡打探。
他們幾個沒受什麼傷,宋一青顴骨上破了點皮,何復有點挫傷,牧枚耳垂稍微流了點血。反倒是許安然守在隧道外面的時候很緊張,不小心扭了腳。
“怎麼樣了?”大慶也加入了他們,悄悄往裡面望了一眼。
這是間雙人病房,白初賀吊著一隻胳膊沒躺下,站在靠裡的病床邊。
大慶費勁兒瞅了老半天,才看見白皎坐在裡面那張床靠內牆的床邊,兩條腿懸著,面對著牆,看起來很安靜。
床尾處坐著一位他沒見過的婆婆,大慶猜到是宋姨,她似乎在試著和白皎說話,時不時抬頭,擔心又難受地看著白初賀的胳膊問兩句。
白皎看樣子始終沒開口,衝著牆,天花板的扇葉轉動著,吹動他頭頂的髮絲,一晃一晃。
房間內不遠處是宋琉和白遠,宋琉鐵青著臉,白遠的眼神看起來也很冷,兩個人一起聽著警察說話。
“完了。”宋一青作勢抖了抖,“阿姨和叔叔看起來超恐怖”
牧枚看起來也有點底氣不足,“初賀不是說阿姨脾氣特別好嗎?”
“遇到這種事,想好也難。”何復自從和其他人把話說開後,察言觀色的細心本事又回來了,“是我我巴不得把那個啥,姓林的那一家叫出來打一頓。”
“你也知道。”牧枚翻了個白眼。
何復知道自己因為之前的事理虧,罕見地沒還嘴。
倒是許安然忽然發作了起來,但她和何復不熟,跟牧枚也只是剛認識不久,大慶更輪不到她說。
她一扭頭狠狠瞪了一眼宋一青,“遇到這種事應該馬上報警!就算對方說了再多威脅的話,也不能真的就自己跑過去啊!好在對面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如果真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那地方荒郊野嶺的,到時候怎麼辦!”
宋一青吶吶地說不出話,旁邊三個人聽著許安然的話多少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都一股腦貼在門口,安靜如雞,誰都沒吱聲。
宋一青一個人承受著許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