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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不……&rdo;
她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一樣喃喃自語著,長出了鋒利的指甲的十指絞緊了黑色的捲髮,將那些並不脆弱的髮絲神經質地揪斷,紛紛繞繞地纏在指間。
那麼鮮明的疼痛和悲慟像是烙鐵一樣燙在了她的靈魂深處,她捂住自己斷裂的喉管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卻只有氣音泵著汩汩流淌的鮮血漏出那個巨大的創口,然而比身體上更加痛苦的是心靈上的打擊,當她看見那對躺在血泊之中的男女的身影的時候,無法抑制的絕望比她身上正在流血的傷口更讓她感到疼痛難忍,就好像身體之中的某一部分被連著最柔軟的血肉,硬生生的一點一點從她的心臟上生拉硬拽地撕下。
&ldo;啊啊啊啊‐‐&rdo;
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尖叫,而她實際上也的確是在尖叫,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正捂著臉滿臉是淚,尖利並且包含了魔法波動的聲波輕而易舉地震碎了車子前面的擋風玻璃,並且將周圍的一切都震的碎裂開來,活像是遭到了什麼慘不忍睹的□□一樣。
但奇怪的是桑德拉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剛在看見了什麼。剛才清晰的一切就好像陽光下破碎的氣泡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僅僅只有一點微涼的水沫殘留在空氣之中。她完全想不起來剛才她的眼前出現的讓她恐懼的幻覺,就好像記憶出現了斷片一樣。
而這種情況她之前也遇到過,而且給她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心理陰影。
稻草人的恐懼毒氣。
她不知道為什麼稻草人的恐懼毒氣對自己不起作用,或者說起效的時間相當的短暫,但是之前因為稻草人的恐懼毒氣引起的騷亂導致車禍的那幾個被撞得血肉模糊的人形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甚至還差點讓她的上了紅色恐懼症或者暈血癥之類的心理疾病,以至於她對於稻草人的恐懼幾乎比小丑的還深刻。
至少遇上小丑那一次她懵裡懵懂的不知道怎被做到的逃了出來,以至於沒有親身經歷被那個神經病統治的恐懼,但是遇上稻草人的那一次,她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恐懼毒氣的恐怖。
在這一刻她就好像忘記了自己擁有多強大的力量一樣,驚慌失措地蜷縮在駕駛座之中。蓬鬆的羽毛隨著她的情緒失控瘋狂地生長著,巨大的羽翼從她的背後隆起,撐破了單薄的襯衫,拘束地被狹小的空間束縛住,拘謹地縮在桑德拉身後。
車子像是承受不住從她身體之中溢位來的魔壓一樣發出破碎的聲音。幾隻幼犬害怕地蜷縮在籠子中發出嗚咽聲,桑德拉不得不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腕,直到鋒利的指甲穿過羽毛割傷肌膚的疼痛才能勉強讓她保持冷靜。
&ldo;別怕別怕,乖乖哦,到我這裡來。&rdo;
她顫抖著吸了幾口氣,儘量放柔了聲音安撫著驚慌的幼犬們。她害怕自己的魔壓會傷害到這些稚嫩的小生命們,就把籠子全部開啟把他們攬了過來,將他們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幼犬們哼哼唧唧的縮在她的懷中,仰起頭不斷地用濕熱的舌頭舔著她的下巴和臉頰尋求著安慰。桑德拉一邊撫摸著他們一邊放鬆自己,雖然那種恐懼的感覺依舊讓她脊椎發涼膽戰心驚,但是好歹在幼犬們的撒嬌之下漸漸恢復了冷靜。
&ldo;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do;
嘶啞低沉的聲音像是野獸的嚎叫一樣,桑德拉感覺翅膀根一緊,就被人拖著翅膀從車子裡面拽了出去。
懷中的幼犬們弓起脊背衝著抓住她的那個人發出稚嫩的吠叫,桑德拉都抽了口涼氣,身上尚且沒有完全穩定下來的魔壓像是個水泵一樣又重重地泵了一下,漏出來的魔力摧拉枯朽一般將周圍的一切都摧毀的粉碎。
她幾乎本能的掙扎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