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頁(第1/3 頁)

溫暖細滑的手指輕輕的觸碰到了自己的面孔，桑德拉感覺自己的脊背上似乎炸開了一溜的羽毛，惡鳥身上屬於活人的體溫讓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之中醞釀而出，可惜她現在既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只能僵硬了身體任由惡鳥在自己身上動作。

&ldo;你看，你明明都不知道這是些什麼東西，你明明都在恐懼這些東西，可還是會為我的動作感覺到憤怒。&rdo;

鮮血在桑德拉的臉上留下了艷麗的痕跡，惡鳥摩挲著桑德拉蒼白的臉頰，看著她的臉上留下的血痕，唇角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聲音越發的輕柔甜膩，像是毒刺一樣緊緊纏繞住桑德拉，朝她的耳朵裡面鑽了進去：&ldo;你會憤怒只是因為本能而已……你的生物本能讓你想要保護自己的所有能夠感受到的生命，但是從主觀上來說，你自己可能並不怎麼在乎。當然啦，我們多多少少都有些同情心過於泛濫，這點就是到了我的身上，也是一個陋習，雖然我有在儘可能地改正，但是還是有一些……習慣殘留。&rdo;

儘管現在身體還很痛而且還動不了，但是聽到惡鳥這句話的時候桑德拉還是很想噴她一臉的汽水。

睜著眼睛說瞎話！要不要臉！

&ldo;你看，你像是那種會輕易交付出自己信任的人嗎？&rdo;

惡鳥對於負面情緒的感應總是十分敏銳，畢竟她是以這種情感為自己的能量源泉一種生物。察覺到桑德拉的排斥之後，她似乎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好像一個眼巴巴捧上了自己心意但是卻被人棄如敝履的小姑娘一樣帶著幾分委屈和布滿的撇了撇嘴，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彎下腰，將自己精緻的面孔幾乎貼到了桑德拉的臉上，腔調柔軟而又充滿了蠱惑地輕聲問道：&ldo;在哥譚那樣的環境之中成長起來的你，就算面對著自己心中的……英雄，難道也會這麼輕易的交付自己的信任嗎？&rdo;

&ldo;在你生活的環境之中，你要是這麼沒有警惕性，怕是早就已經死了吧？&rdo;

曖昧的尾音微微揚起，所有未完的話語盡數消融在模糊的尾音之中，帶著意猶未盡的指引和惡意，像是誘惑夏娃摘下禁果的毒蛇一樣，引誘著桑德拉去觸碰那個最為禁忌的可能。

&ldo;你的所有行為都受到了你本能的控制。&rdo;惡鳥撲扇著睫毛輕聲說道，桑德拉甚至能感覺到她口中呵出的輕柔氣流掃在自己的臉上，是那種那種真正的，屬於一個鮮活生命的呼吸。

&ldo;你變異之後的行為都是身不由己的，&rdo;惡鳥的聲音越發的輕，臉距離桑德拉更近，她的額頭與桑德拉相貼，細長的睫毛輕輕地掃過桑德拉的肌膚，&ldo;屬於你野獸的那一部分本能在主導著你的行為，在主導著你的思想，你會被它同化，成為它的傀儡，在它的教唆之下甘願為了這種……不相關的生命，流盡你身上的最後一滴血。&rdo;

&ldo;不過沒有關係，&rdo;她眉眼彎彎偏了下腦袋擦過桑德拉的臉頰貼上她的耳廓，輕柔的聲音像是毒蛇的吐信一樣鑽進了她的耳中，&ldo;我會教你怎麼樣可以擺脫這種天性的困擾，也可以幫助你學會怎麼樣控制自己的本能。&rdo;

&ldo;這樣‐‐&rdo;

&ldo;你就可以擺脫你既定的命運啦。&rdo;

脆弱的屏障在隱匿了身形的異獸的啃噬之下搖搖欲墜，最終不堪重負地化為齏粉。城市從天空中墜落，尚未完成的魔法陣從海底與渺無人煙的荒角騰升，搖搖欲墜地托住如同崩塌的天幕一般墜落的另一個世界，像是一張網一樣兜住它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