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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芯一臉恭敬的等在那裡,心裡卻暗自腹誹,自己那麼辛苦,養活了這麼多人, 怎麼就沒人這樣對自己。太難了,果然知識就是力量,到哪都受人尊敬。
大儒很年輕,四十多歲,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高高的盤在腦頂,一個白玉冠束在那裡,讓人一眼過去就知氣質高雅。
但這樣的形象卻和許一芯心中白髮蒼蒼的大儒差了好多,一時她有些回不過神。
身旁穆弘則撞了下她的胳膊,許一芯這才回過神,接人入府衙。
「先生,師兄。」一入府衙,穆弘則就恭敬的上前行禮。
許一芯又一次驚掉了下巴,什麼鬼,穆弘則只跟她說他一直邀請的賢士帶著一位當世大儒前來,沒想到這賢士竟然是他師兄,這大儒竟然是他先生。
……許一芯表示有點鬱悶,所以自己到底有多差,穆弘則都跟隨自己這麼多年了,這位師兄卻一直都不願意來幫她。
藍瘦……香菇。
幾人落座後,許一芯有些激動道:「聞之先生,在下早已對您仰慕已久,不知先生此前來是否應了穆先生應邀來助我行事?」
聞之先生也就是當世大儒,曾教導過前太子,在太子被當今聖上無理廢掉後,他也就辭官隱居,但在退隱時成立『仰山詩社』,結社的文人有六十多,這些人時常講經論文,拈題畫課,互相切磋。
因此名聲不僅沒有因隱居跌落,反而越來越響。
六十多人,若都是能用的,就算打下半個江山都不怕沒人治理了。
許一芯,心中燃起了火苗,錢財易得,人才難尋啊。
「我與先生此番只是前來看看。」一旁的弟子孟奎出言解釋,他也就是穆弘則的師兄,久請不來的賢士。
許一芯的眼睛黯然了,不過面上沒顯恭敬地問道:「都可都可,只是湘羊城沒什麼大的景點,不知兩位想去哪裡看?」
「我們不是來你這看什麼景點,我和先生是來看你辦的書院的。」孟奎似乎對許一芯很有意見,言語之間頗有不耐。
許一芯壓著不爽,繼續扯出一個笑,這次她也不看他,直接看著聞之先生說:「沒想到我那書院名聲都傳到先生那裡了,慚愧慚愧,只是剛辦起來,生源有些少,先生若不嫌棄,今天先在府衙歇息,明兒我親自帶先生前去。」
「可。」聞之先生點點頭,問:「聽說你的學堂有教無類,什麼階層的學生都收?」
「是的。」許一芯如實回答:「對我來說想要學知識的人都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努力的學生和不努力的學生。」
「說得好。」聞之先生忍不住誇讚一句:「想不到這麼淺顯的道理,那麼多人都不明白,反而你這個小姑娘不僅通透,且還給它辦成了,甚好甚好,不瞞你說,這次我就是來看看你這個『有教無類』的學院,是否名副其實。」
「自然是名副其實的,不然我何至於這麼窮。培養人才跟培養軍隊一個樣,太燒錢了,早知道才來這麼幾學生,我就不把學院辦這麼大了,害得我青黃不接,現在都要愁死了。」不由得,許一芯抱怨起了煩心事。
「哦——不是都說湘羊城的女大人是最會賺錢的嗎?怎麼還會如此哭窮?」聞之先生略略打趣道。
「難道外面就只傳賺錢,不傳我如何花錢嗎?我對治下百姓的福利,對軍人的待遇,對流民的安置這些這麼燒錢的事情,他們都不傳播出去的嗎?」許一芯氣鼓鼓的,沒有人傳頌就相當沒有功績,沒有功績就相當事情白做,所以不開心。
聞之先生笑笑,外傳女大人各種勇猛果敢,但從來沒有人說過原來也還只是個孩子,因為沒有人傳她的功績而鼓著腮幫子氣呼呼。
「哈哈……自然也是有的,只不過眾人有仇富心裡,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