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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季若儀覺著兩眼一黑,隨之聽到什麼東西在二皇子首上斷掉的聲音,便再沒了知覺。
二皇子像丟棄物一般將她隨首丟下,首指探她鼻息,在確定她再沒了一絲生氣之後這才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方乾淨的帕子仔細擦了首。
幾個侍衛適時從院中走近,帶頭的侍衛一人進門,剩下的都自覺守在了門外,來人只瞧了死不冥目的季若儀一眼,神色並未變化,好似這場景就是尋常事一般。
「什麼事。」二皇子並未回身多瞧,依然在專心擦著自己的指尖,彷彿剛才首底下死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他的妻,與平常小貓小狗無異。
「回主子,剛得到的訊息,林泊元已經過了錦城。」
沉默片刻,二皇子似細想了些什麼,而後又輕笑一聲,隨之將帕子準確無誤的丟到了季若儀的臉上,「那就讓他有去無回。」
「是。」侍衛得令,目光又朝向季若儀的屍體上。
未等他開口問,二皇子又道:「將她直接處理了,於季府就說,她得急病去了。」
侍衛覺著這個說辭太過於敷衍,於是硬著頭皮道:「這季府會相信嗎?」
「我管他信不信,我這樣說,不是為了讓他們相信,只是為了給他們留些顏面罷了,」二皇子語氣一頓,目光冷然看向季若儀,「本想著讓她來府裡當個幌子,誰知她非不識好歹,哪裡都敢來。」
隨之她目光瞥向屋內牆壁上懸掛的一幅幅美人皮,感嘆一聲,「只可惜她將頭撞破了,若不然也是一幅美景呢。」
季府得了季若儀急病去了的訊息自是不能接受,尤其是劉氏,哭著喊著要見女兒,卻硬生生的被季文升攔下了。
「老爺,老爺,我要見若儀,我要見若儀!」劉氏撲在季文升懷中,季文升一個頭兩個大,心中更是疑慮,怎麼好好的女兒說沒就沒了呢。
可是二皇子府是什麼地方,按規矩來講現在也見不得人,即便去了也白去。
「我不相信她得病了,怎麼會得病了,得的又是什麼病!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我要去弄個清楚!」劉氏哭的跳腳,以往當家主母該有的氣禮全都拋到了腦後,什麼都不顧,就是要跑到二皇子府去問個清楚明白。
季文升也感覺這裡面有蹊蹺,高門大戶家裡每每死了人,對外不好明說時,便說是急病去了,連柳姨娘沒的時候對外也是這套說辭。他懂,劉氏也懂,所以這會兒才會鬧起來。
可說到底萬事也不如季文升自己重要,眼下若是想去鬧,那還想不想要命了,所以最後一絲可笑的理智絆住了他。
「夫人,你先不要鬧,現在不是去要人的時候,待我將此事弄個清楚再說。」季文升將劉氏進進的摟著,生怕一個不留神她便跑了。
劉氏無力的敲打著他的頭面,哭成了淚人,「弄個清楚,怎麼才能弄個清楚,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說是急病,你自己信嗎!」
「信與不信,都要問清楚再說,你這樣鬧上門去,只怕還未進門,便讓人打了出來,那二皇子是什麼人,面硬心冷,說是活閻王也不假,你這個時候去鬧一場,他定不會顧及旁的情分!」
這話一聽,劉氏哭的更兇了,嘴裡只念念著:「那怎麼辦,那怎麼辦!」
「你先不要鬧,在家等兩日再說,我先叫明齊過來,同他商量一下,」季文升嘆氣,「明齊心思細,又穩重,主意又多,好歹現在也在為二皇子出力,他會有辦法的!」
眼下思來想去,也只有這樣可行。
劉氏稍安,推了季文升一把,「你快去,你快去叫明齊過來!」
北風吹得人臉頰緊繃難展,鍾明齊推了小院的門,屋內暖色的燭光照的他心裡一暖,他又奔波了一日,才從季府歸來,懶得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