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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她會理解的,想到此,將心一橫,策馬揚長而去。
待季芊婷醒來之後,便見著身邊一片空蕩,他素來眠淺醒得早,起來見不到人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今日她起床後便見著床榻邊的矮几上放了一封信,她雖未展信,但是也已經猜到了這信的內容。
不慌不忙的將信拆開,匆匆過目,得知他提前走的訊息並未覺得有多意外,反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你個林泊元,我早就猜到你會來這一招,還好我提前有所準備。」
將信重新裝回信封,麻利的穿戴整齊,來到屋內梨花木櫃前,在角落裡翻找出早幾日便準備好的包裹,背上行囊便出了門去。
季府中,季文升打上打量著一臉菜色的鐘明齊,鍾明齊心有些虛,也不知他這般是為何,眼瞼垂下,幾乎不敢抬眼瞧他。
良久,季文升才道:「你這兩天是怎麼了,我怎麼覺著你臉色不太好。」
鍾明齊的神情緊繃著,同時也稍鬆了一口氣,從季文升的語氣中感覺到他似乎還不知旁的,想來也是,關於吳漫雪的事他自認為隱藏的極好,不可能這麼快就被人發覺。
於是他道:「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加上天氣也不好,所以氣色便如此了。」
「我聽說,你有幾日不曾回府裡了,平日你都住在哪裡?」
季文升雖然幾乎從未踏足鍾宅,可是對鍾府的事情瞭如指掌,他知道季秋棠整日在府裡鬧,也知這兩個人自打成親後便過的不消停,可他卻從不插手,也從不訓說季秋棠,若聽到季秋棠有所不滿,便叫來鍾明齊提點一番。
於鍾明齊而言,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整日活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想做的做不成,想愛的愛不了。
每度一日,他都覺得像半生那樣漫長,這樣的日子好似沒有盡頭。
「這幾日我都宿在朋友家,」鍾明齊於是扯了個謊,又不敢太得罪季文升,於是又加以潤色道,「秋棠這幾日脾氣不好,我是怕她見了我煩,待這兩日氣消了,我再回去。」
這樣的說辭無論真假,聽在季文升的耳朵裡也算順當,好歹自己女兒在府裡也算是有把子地位。
於是這件事情暫且揭過,他又道:「對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前陣子,你同我說要去捉拿江匪一事,這個差事落到林家二公子的頭上了,上頭已經應允了他去。」
「什麼!」於此來說,便是大事了。
前世鍾明齊正因除到了一個長久之患才得以在朝中立足,還幾乎搭上了季芊婷的性命,此次歸來他一直在爭取這個機會,只是沒想,為何這次居然落到了林泊元頭上。
季文升瞧他臉色不太對,似是十分看重這個差事,有些不解,於是又寬慰道:「我知道你急於立功,可是仕途之事講的是個機遇,抓江匪這件並不是一件好差事,弄不好還容易丟命,多少年來,有多少朝廷命官的身家性命都折在了那上頭,旁人躲都躲不開,你又何必硬要往上撲呢。」
鍾明齊雙眉緊聚,似有一團陰雲籠罩在他臉上。
若是第一次去,怕是不成,可是他已對那個地方有所掌握,這次去必定是他揚名之時,可天意弄人,這個他一直等待的機會居然落到了旁人的頭上,這個人還是他最恨的林泊元!
不覺中,他雙拳緊握,恨意十足,為什麼,他什麼都要搶,人要搶,機會也要搶,他是不是要一直踩在他頭上!
「這次林泊元去,也不知會不會出什麼危險」在季文升眼裡,林泊元是不太喜他這個岳父的,所以自從季芊婷嫁出去後,兩家也沒什麼往來,所以他心裡也不是十分得意林泊元,時常還以大名稱之,「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素來看起來不靠譜,人卻十分機敏,由他隻身一人拿下大落山便看得出,他非為池中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