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20 至臘盡春來束裝啟程(第2/4 頁)
定注視著自己的家人。
或許沒有吧。正如它所見,即使啟程之時臨近,人類女孩依舊如往常般溫柔又從容。早早收拾好行李,儲備足夠的食物藥品,又為向後山的寶可夢朋友們依次送上臨別禮,連聽聞訊息後獨角蟲的嚎啕大哭都遠比它的訓練家更加豪放。
但是……
它也曾聽家人講述過她的目標。
年幼的小火龍無法理解太過複雜的語言,它只知道,小夜想要到達一個很遠很遠、比後山山頂所見的南方海岸線盡頭還要遙遠的地方。那一定會是很艱難、很漫長、充滿了掙扎和疲憊的旅程。
所以,那麼強大、那麼可靠的訓練家才會在有些時候顯得行色匆匆。她從來不肯睡個懶覺,清晨揮出的拳頭比幼龍噴出的火星更多;她也不肯享受安逸的傍晚,總是比覓食的小拉達更快地奔跑起來,一日復一日磨練自己的腿腳。
那個人類甚至不肯好好品嚐美味的樹果——小火龍還記得,它精心挑選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樹果作為禮物送給訓練家,想要知道她喜歡的口味和自己是不是一樣。結果她卻在吃下每一顆時都抱以同樣的驚喜和讚歎,搞得小火龍由喜轉悲,一度以為人類在故意捉弄它,氣得連噴了五千個火星才冷靜下來。
……
是啊,那一定會是很艱難、很漫長、彷彿颱風的夜晚一樣危險的旅程。
我能成為她的力量嗎?
【我一定會是她的力量。】
察覺到袖口被輕輕拉拽,小夜垂頭看向寶可夢。
“怎麼,肚子餓了嗎?”
“啊嗚嗚。”
火焰色的幼龍搖搖頭。它鄭重其事地凝望自己唯一的家人,在漸暗的天幕下吐出一朵明亮火花——就好像在立誓一樣。
或許是它的決意無聲傳達給了人類,半晌後,小夜才輕聲開口。
“小火龍啊。”
“啊嗚?”
“衣袖被你的爪子戳穿了。”
“……”
“……”
“嗷、嗷嗚嗚嗚嗚——”
十二月的時光悄然過半,真新鎮小學的學生們迎來了最後一次考試。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如臨大敵,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拼命複習,就連成績向來優秀的小茂和小天也不敢鬆懈。畢竟若是考得太糟,說不定會被大木博士勒令留級重修,取消訓練家資格——對於迫不及待想要拿到寶可夢的小孩們而言,這實在是比三天不許吃飯還可怕的刑罰。
在期末考試前的那一夜,真新鎮小學自習室徹夜通明,三個在及格線上徘徊的年輕人頭懸梁錐刺股,發誓在考試結束前不眠不休,把全部生命都投注給學業。且先不提次日兩個優等生被他們臉上的黑眼圈嚇成什麼樣——此舉效果斐然,即使是成績最差的小智也考出五年以來最高分,順利透過了成年前最後一關考驗。
而這並不意味著少年少女們可以閒下來。
考試結束後,大木博士收到了五張清一色寫著“自由訓練家”的進路調查表,於是盡心盡力地為孩子們的未來做起準備。五年級教室暫時被徵用成“入職培訓基地”,博士將旅行中可能用到的知識技巧整理成冊,抓緊最後的時間統統傳授給準畢業生們。
所謂“自由訓練家”,指沒有固定行程和工作,依靠家庭支援或比賽賺取的獎金維持生計的一類人。他們旅行各地,積極挑戰各大道館和擂臺,以獲得地區聯賽的入場門票。對於十歲的年輕人而言,與寶可夢一起冒險聽起來太過誘人,即使有繼續讀中學的打算,很多小孩依舊會先帶著寶可夢旅行一年體驗人生。
與之相對的則是“職業訓練家”——他們憑藉訓練家能力就職,有固定的工作內容與薪水,無論是天王冠軍搜查官、還是培育屋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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