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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遠緊走了幾步,如楊家每一個歸家的遊子一樣,走到了母親的身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張青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淚,說:“起來吧,回來了就好。”伸手把楊志遠扶起。
楊雨菲乖巧,說:“張奶奶,小叔叔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麼還掉眼淚?”
張青拍了拍楊雨菲的手,笑著說:“奶奶這不是高興嗎?走,屋裡吃飯去,菜都上桌了。”
知道楊志遠回來了,楊石的家裡早就坐滿了人,楊家的家族長輩一個不落地全到了。楊石看了看,說:“正好,大家都在,沒吃飯的一起吃飯,吃了飯的就到各家各戶去通知,晚上到宗祠開會,年滿十六歲的都要參加。”
第3章將軍令下(2)
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規矩,楊家坳更是如此。誰可以上桌吃飯,大家心裡都一目瞭然,不一會,楊石家剛才滿屋子的人已經自行散去,只剩下幾位家族長老,照老楊家人的規矩,女人是不可以上桌的,現如今改革開放,有些陳年陋習也就自行淘汰了。八仙桌這次也被棄用,大家圍成一桌,楊志遠自覺地坐在楊雨菲和楊自有的旁邊。
楊石說:“志遠,今天你是主賓,你得坐首席。”
楊志遠連連擺手,說:“這我可不敢,我還是坐這裡自在。”
楊石看了楊志遠一眼,見他不像是假意,笑了笑,由他,沒再強求。
酒是楊家坳自釀的谷酒,比一般的酒的度數要高,楊志遠年少時沒少和楊廣唯他們到酒窖裡煮雞蛋,偷酒喝。經常是喝得醉醺醺的倒在柴垛裡睡得香噴噴的,讓族裡人打著燈籠火把到處尋找。兒時的頑劣早已變成了現時的笑談。
此時,族裡的一位長老就笑,說:“好在那時你楊志遠沒被狼叼了去,要不我楊家豈不少了一位狀元郎。”
楊志遠端起酒杯敬了族裡的長老們一圈,說:“還是咱自家釀的谷酒醉人,現在喝外面的白酒就像是喝白開水一樣,沒什麼勁。”
楊石說:“那是,咱釀的酒用的可是深山的清泉,發酵的酒母那也是和村口的樟樹同歲,少不了幾百年的歷史,不比人家的酒差。”
楊志遠說:“等明兒有了一定的資金實力,我們也把‘楊家老酒’推出去。”
楊石說:“這主意不錯,到時我再把我們老楊家的祖傳藥方傳給你,用那藥方泡酒,滋陰補腎,保不準城裡人會喜歡。”
楊志遠心知,楊家長老們真要同意把那泡酒的藥方貢獻出來,肯定又是一條生財之道。
酒至中旬,村裡的廣播開始一遍一遍地播出開會的通知,宗祠門前的那口大鐘已被撞響。楊志遠一看時候差不多了,他舉起酒杯敬了各位長老一杯,然後,直言不諱地說:“既然各位長輩們都在,志遠現在斗膽向各位長輩要一樣東西。”
楊石掃了各位家族長老一眼,也不問楊志遠要的是什麼,直接點頭說:“可以。”
楊志遠說:“那好,我要權,我要自主權和行事權。”
楊石笑,說:“我們楊家是行武出身,令出多門必生事的道理我們比誰都懂,這事情我們早就合計了,今後我們楊家的一切事物都交給你去處理。”
楊志遠說:“這倒不必,我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家族的內部事物還是長輩們去處理。在商言商,我要自主權是因為我們年輕人的思維和行事風格可能會與長輩們有所不同,甚至還可能有衝突,這就需要長輩們的包容和理解。我在外面需要面對形形色色的人,代表家族籤合同,不可能事事請示,時時商量,有時候甚至需要做出重大的讓步,損失一些家族的利益,這時候我需要的是支援,而不是指責。而我要行事權是因為就是非常之時,我說的話必須得有人聽,我需要人去辦的事必須有人去辦,不然就我一個人,我的許多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