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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秦宿舟挑了挑眉,「我爹畫不出這麼精細的鎖咒,我娘不會畫這麼粗糙的鎖咒。」
「……所以搞了半天不是他們神神叨叨的東西?」
「這就是個普通的咒術。」秦宿舟抬手結了個印,一掌拍在那符紙上,鐵門發出砰的一聲鳴響,符紙便應聲落下。
「走吧。」
秦宿舟推開鐵門,剛要邁步的一瞬間,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看著鐵門背後的情形,渾身一僵。
鐵門背後是一間寬闊的石洞,圓形的石壁上佈置了一圈油燈,將整個石室照得燈火通明。腳下的地面被向下挖去了,其中填滿了觸目驚心的白骨,少說也至少有數百人葬身於此。鮮血一瓢又一瓢的潑在石壁上,長年累月的浸染將腳下的石壁全部染成了暗紅色。
挖空的石室獨獨在正中留下一座高臺,宛如峽谷中佇立的獨峰。獨峰的頂端擺著一隻圓形的小石桌,石桌上盛著一隻雪白的斷臂,鮮血畫滿的符紙將斷臂牢牢固定在石桌上。斷臂卻似乎不滿桎梏,隱隱地抖動著試圖掙脫束縛。
從鐵門的入口沒有通到另一端的途徑,但卻能看見隱隱約約的亮光從對面傳來。
晏珏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臉色霎時白了,向後瑟縮了半步,「媽的——」
秦宿舟眯了眯眼,「那個手臂邪門的很,有可能牧恆是拿活人祭奠那個東西了。」
晏珏皺著眉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我們先過去?」
「你有辦法?」
「御劍就行了。」晏珏抬手喚出冥骨,腳剛踏上劍身,數十隻血手便從谷底伸出,宛如藤蔓一樣纏了上來要將他往下拽,嚇得他趕緊收回了腿。
秦宿舟無奈地搖搖頭,滿臉都寫著我早就知道。
晏珏不由得摸了摸腦袋,「那可怎麼辦?」
「肯定跟那個手臂有關係,我懷疑封印那個的鎖咒才是我爹孃留下的。」秦宿舟想了想,「娘在生前同我說過,她封印了一個很邪門的東西,只有我能開啟,還叮囑我如果看到那個東西一定要帶走好好儲存,不能落入有心之人手裡。」
「也就是說……咱們先去那個高臺?」
「對,」秦宿舟點頭,「我懷疑這下面的東西是能感知血肉之軀,它們想要拖你下去,卻對你的劍無動於衷。」他指著面前還穩穩噹噹橫在屍骸上方的冥骨說,「所以你御劍的時候可以用靈力在腳底結一層冰作為屏障,講不定可以擋得住。」
晏珏按照秦宿舟的建議用靈力在冥骨上撐開一扇冰壁,那些血手想拽他的腿,卻被冰塊堵得嚴嚴實實,只得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冰面抗議。
「可行。」晏珏御劍在石室中小心翼翼地轉了一圈,才落回秦宿舟面前,「師兄你也來一個?」
「我沒有劍,借你的用。」秦宿舟抱胸走上了他的劍,還沒站穩,冥骨就毫無徵兆地往下一沉,差點把他從劍上晃下去。
「怎麼回事?」
「這小子除了我之外沒載過第二個人,有點激動。」
秦宿舟盯著他的後腦勺,很想跟他計較一下這句話說的是劍還是他自己,畢竟冥骨看上去比他靠譜多了。
晏珏頂著腦袋後探究的視線把秦宿舟帶到了中央的石臺上,不知是不是因為有斷臂的緣故,血手不會靠近那面石臺。但石臺太小,無法同時容納下兩個成年男人,晏珏就只能呆在冥骨上。
他看著腳底下還在堅持不懈拍著冰壁的血手,好奇地蹲下身子,手指在冰面上滑動著,血手便跟著手指從左到右滑著,卻怎麼也抓不住,氣得把冰壁拍得啪啪作響。
「別玩了,你吵著我了。」秦宿舟這邊還在解他娘留給他的課題,聽著那亂七八糟的聲音頭大極了。
晏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