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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他穿這身兒好看吧。
秦淮川打量半響:「你想讓我怎麼做?」
孟庭許頓住,若是自己也像別人那樣希望秦淮川用關係將人保釋出來,那他跟送冰雕的程少雨有什麼不同。
他最瞭解孟幼芝,一定不可能做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情。
想到這裡,孟庭許才答:「我只去看著她,警察該審問的問,要做筆錄就做,只要她沒事就好。」
秦淮川淺淺哼了一下:「早些也不見你這種態度待我。」
這會兒子還能跟他頂什麼嘴,他要如何說就讓他說去。孟庭許恢復神色,安靜地站在一旁等著秦淮川發號施令。
他一個眼神,範文生立馬轉身下樓去開車。只剩下倆人站在走廊,牆紙是釉綠色系,圖案和法蘭西油畫裡的差不多。秦淮川身材高大,寬肩遮了大半光源,孟庭許瞧不清他的面目,但也知道在這幾秒鐘的瞬息萬變間,他肯定是露出了與方才不同的表情。
畢竟先前倆人還在房間裡鬥嘴呢。
自己說要回家,對他的態度算不得好。
如今有種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感覺,呼吸都變得謹慎起來。
沒過一會,臥房的窗外有道光閃了進來,孟庭許看清了秦淮川的臉。
他站在門口整理襯衣袖口,邊係扣子,嘴唇邊抿著,眼神始終是落在孟庭許身上的。
眼尾下垂,盯著他的神態好似在欣賞。
下一秒,樓下管家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爺,車來了。」跟著,汽車喇叭也叭叭應了兩聲。
孟庭許被那聲高亢的喇叭驚得激靈一抖。
他膽兒也小,這都能被嚇著。
秦淮川笑。
秦淮川衣著已經整理整齊,他先深吸了口氣,隨後緩緩吐出,倆手插在筆直的西裝褲側包裡,彎下腰對著孟庭許道:「值了。」他順著孟庭許身前走進臥房,挑起外套掛在胳膊上,帶過門把手:「孟先生無論何時都這麼惹人注目,我今天能看見這麼個標緻的人兒,實在大飽眼福。」
說完,他往樓梯走去,拐下樓時管家正畢恭畢敬地站在旁邊等著他。
秦淮川從他手上拿了槍和皮鞭,換了副口氣說:「以後大半夜不準按喇叭,吵著自己不要緊,別吵了外頭。」
管家連連點頭:「是是是。」
孟庭許一時啞巴,等秦淮川的聲音響起才回神。
「還不下來?捨不得走啊?」
孟庭許捏緊手心,拔腿就往他哪兒走。
一月底氣溫驟降明顯,孟庭許隨著秦淮川出了門才感覺到溫差有點兒大。
範文生早就等在秦公館門口迎他們,後頭開著車門,先是讓秦淮川上了車才回頭看向孟庭許。
「先生請。」
孟庭許生怕和秦淮川坐一起,只說:「我坐前頭就好。」
秦淮川一聽這話,不滿地朝他又望了望:「跟我坐委屈你了?」
孟庭許咬牙:「沒有。」
秦淮川斜眼落向身旁的位置:「那還不趕緊上來?再晚些,你妹妹怕是筆錄都做完了。」
範文生眼睛偷偷往車裡瞟,順著秦淮川的話附和道:「孟先生先上車吧,我們去園子只要十幾分鐘,路不遠的。」
見此,孟庭許只好彎腰上了車。
範文生回駕駛座開車,頻頻側頭望汽車的後視鏡。瞅見秦淮川從孟庭許上車後就一直盯著人家,看得孟庭許好不自在。
今日奇了怪,他在秦府少說也待了七八年,秦淮川留洋之前在家見得也算多。
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個涼薄寡淡又無情的人,可眼下這種柔和的看著別人的神情真是令人感到咋舌。
汽車駕駛出梧桐巷口,街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