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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龍越離一挑長眉，似笑非笑地問道。

周惜若側頭淡淡一笑：&ldo;有什麼可說的呢。人無法選擇自己的母親。她是皇上的母親，這無關身份尊卑與否。&rdo;

龍越離面上散漫的笑容一正，不由重新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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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雲水殿（三）

周惜若看著那跳躍的火光，清麗的面色下是深沉的哀慟：&ldo;若是我的阿寶能好好活著，我情願死一千次一萬次，只願他好好的。&rdo;一滴淚滑落在火光中，瞬間就消失不見。

&ldo;所以皇上別難過了，若是皇上的母親還在世，一定極欣慰皇上不但長大成人，還是九五之尊。&rdo;她輕聲地道。

龍越離長袖下的手微微顫抖，從未有人這般與他說話，也從未有人這般安慰過他。他眼中的水光緩緩湧出，他猛的別過臉去。

忽地，他的眼角看到什麼，猛的道：&ldo;你轉過身去！&rdo;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周惜若嚇了一跳。她看到他眼底的震驚，不禁問道：&ldo;皇上，你說什麼……&rdo;

她還未說完，肩頭傳來一股大力，龍越離已將她板了過身，周惜若還未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已把她身上的外衫一把扯了下來。

&ldo;你！&rdo;周惜若又羞又氣，正要怒斥。一回頭忽地看見龍越離把她的外衫放到地上仔細地看。他好像發現了什麼，口中念念有詞，手捧著那衣衫劇烈顫抖。

周惜若見他如此激動，壓下先前的驚詫湊上前去看。這一看不打緊，她也驚呼起來：&ldo;這衣服上有字！&rdo;

只見在衣衫背後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字，若隱若現。龍越離辨認了幾行，渾身劇震，顫聲道：&ldo;這……這是我的母親寫的！&rdo;

周惜若正要再看，忽地發現那衣服上的字跡在慢慢消失，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抹去衣服上的字跡。龍越離也發現了，捧著那件外衫，聲音帶了平日不曾有的驚慌道：&ldo;怎麼會這樣？！怎麼會？！&rdo;

周惜若看著他眼底的驚慌，心中不知怎麼的升起一股心酸。她急忙四周看了下，眼中猛的一亮，指著那正燒得旺的炭盆道：&ldo;皇上！火！&rdo;

龍越離不明所以，那字跡消失得迅速，周惜若也不多言，一把搶過，放在火旁小心地烤了起來。原本空無一物的外衫漸漸顯露隱約的字跡。

原來如此！原來這件普通的外衫竟被人用藥水寫滿了字，近火一烤就顯出字形。離了火字跡就消失。龍越離一把奪過周惜若手中的外衫，逐字逐句地看了下來。

殿中安靜得可怕，周惜若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顫抖，漸漸有無聲壓抑的泣聲傳出，然後漸漸寂靜，恢復如初……

炭盆炭火已冷透。龍越離終於放下手中的外衫，緊緊的握在手中。

周惜若看著他僵硬的背影，心中默然地嘆了一口氣。龍越離轉過頭，看著跪坐在陰影處安靜得彷彿不存在的她，緩緩道：&ldo;今日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對外人說一個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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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宮宴（一）

周惜若低頭：&ldo;是。&rdo;

下頜微涼，他已抬起她的臉。殿中昏暗，遠遠的燭火映著兩人的眼瞳，那麼出奇地亮。彷彿有兩團火焰在眼底燃燒，生生不息。

&ldo;周惜若，你為了什麼進宮？&rdo;他問。

周惜若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