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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緊張。
溫景安見到邵雲和擁著敏儀郡主款款而來,一向溫潤的眼中迸出冷冷的怒火,他冷笑一聲:&ldo;去年與邵兄把臂言歡,以為邵兄為人坦蕩,志向磊落,卻不知原來邵兄竟是如此衣冠禽獸!不奉養雙親,甚至拋棄妻子!現在連三歲的稚子都不放過!&rdo;
這一句已是他極重的話。邵雲和俊顏上一沉,片刻過後微微一笑:&ldo;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道不同,自然不相為謀。&rdo;
南宮菁向來刁蠻,聽得溫景安在嘲諷邵雲和,哼了一聲站上前去,怒道:&ldo;溫景安你別太囂張了!這可是郡主府!&rdo;
溫景安仔細打量了她一眼,輕笑一聲:&ldo;微臣自然曉得這是郡主府,安王府微臣都不懼,何懼你郡主府?&rdo;
此話一出,南宮菁俏臉上不由一陣紅一陣白。一旁的京兆府伊更是尷尬地想要當做沒聽見。原來這還有一段典故。溫景安是大前年的狀元郎,先帝欽點的最後一批天子門生。當年安王見溫景安年少懷才,就有心招攬。特在安王府中設下宴席請來溫景安。
溫景安獨自一人,兩手空空而去。席間安王見他談吐有度,又心有智謀,就想要招他為婿,可偏偏溫景安以重孝在身,三年中不可娶親推拒了這一門天上掉下來的好親事。安王是武將出身,一聽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氣得拔劍脅迫。
可他沒料到溫景安雖斯斯文文,可脾氣偏偏硬氣得很,刀劍下他眉頭不皺,固執不肯從。安王又不能真殺了他這金科狀元。只能嚥下這口怨氣把他好好送出了安王府。
說到底,這敏儀郡主南宮菁還是溫景安拒婚不要的女人。
☆、第二十七章告御狀
花廳中頓時安靜下來。南宮菁看著一身俊雅溫潤的溫景安什麼時候竟也有了說不出的凜然氣勢,頓時覺得人也矮了幾分,只能紅著臉默默退了下去。
溫景安冷冷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回頭對京兆府伊道:&ldo;紫雲巷大火一事牽連甚廣。那被燒死的人中還有數日前來郡主府門口認親的周氏之子。也就是駙馬的親生兒子!此事皇上已知曉。你們,逃不掉的!&rdo;
他這話一出,邵雲和和南宮菁頓時面色如鐵。
溫景安最後看了他們一眼,冷然大步轉身離開。邵雲和眸色沉沉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長袖下手漸漸握緊。身旁傳來南宮菁驚慌的聲音:&ldo;雲和,雲和,怎麼辦呢?該怎麼辦呢?……&rdo;
該怎麼辦?邵雲和唇邊溢位絲絲冷笑,還能怎麼辦?擋路者,死!
……
&ldo;砰砰&rdo;幾聲沉鬱的鼓聲破開齊京的早晨,今日京中萬人空巷,紛紛湧向京兆府的公堂。那邊,據聞今日是齊國開朝以來第一個民告官的案子,又聞是安王的乘龍快婿、去年的狀元郎邵雲和結髮之妻狀告他不奉養雙親,拋棄妻子,殺了親生兒子滅口……
累累罪行,令人髮指。在齊國以孝為先的觀念裡面,不奉養雙親已是死罪,拋棄妻子更是枉為了讀書人。這樣的人如今卻是權勢滔天的安王的女婿!郡主駙馬,更是官拜了吏部侍郎。簡直是天理難容。
在京兆府門口,直挺挺跪著一抹雪影,她手捧狀子,臉色煞白得猶如一張白紙。烏沉沉的明眸中不見一絲波瀾。
朱紅的衙門緩緩開啟,裡面有人抬出一張密密麻麻釘滿了釘子的木板。四周的百姓們看到這一陣仗不禁倒吸了幾口冷氣。在齊國,民告官要滾釘板,親自口述所告之事。那釘子長三分,釘入肉中,血流不止。若是中途血流而亡,就只能作罷。所以齊國開朝百年來,從無人敢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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