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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折騰下來整個西淵都快變成你說了算了，你還有不敢的？&rdo;

沈孤水將摺子放回桌上，&ldo;若真如父皇所說，那此時沈落荻的腦袋已掛在皓月城城門上了‐‐自然，您要願意，我現在去做也不遲。&rdo;

&ldo;你……&rdo;沈夕秋一時哽住，指著沈孤水的那根手指微微發顫，卻想不起自己要說的話。

沈孤水不動聲色。那副謙和溫潤、不願爭搶的模樣，竟是一如往常。

沈夕秋似忽然明白了什麼，也稍微緩和下來，&ldo;你大可以將帳本先交給我，何必讓這件事在皓月城中傳開，弄成這上上下下不得安寧的局面……&rdo;

&ldo;怎麼做才會讓他失了人心，您比我更懂。&rdo;沈孤水說，&ldo;訊息最後才傳到太乾宮，且是由官員寫了奏摺的，您要再去攔，也攔不住。若我先將帳本交給您，以您這護短的習慣，隔日我還能不能見到它，都說不準。&rdo;

沈夕秋才剛張嘴，沈孤水又搶在了前頭，&ldo;誰都知道在您心裡容妃最大，即便她去了這麼多年，您也還是會為她的一句喜歡、為和她長得極像的宸貴妃而袒護沈落荻，不管他做了多麼出格的事。&rdo;

他迎上沈夕秋的目光，&ldo;可您是該徹底醒了。我若真不留情面，此時傳遍皓月城的事，何止他私吞賦稅這一樁。&rdo;

提到容妃，沈夕秋仍有些恍惚，過了一會兒才想起問沈孤水，&ldo;還有別的？&rdo;

&ldo;您也怪小瞧您這好兒子的。&rdo;沈孤水說著就笑，&ldo;瀾城包括其四周，共有五處藏兵地點。地圖被我放在東宮，您若想查，隨時找我要。至於為何是瀾城……他又是怎麼脅迫的八弟，不如就由您親自去問。&rdo;沈孤水淡淡諷著，&ldo;左右我是個重情之人，可不忍心聽。&rdo;

沈夕秋緩緩坐到身後的椅子上。桌上那碗藥升起最後一絲熱氣，深棕發黑的湯麵便再無動靜，如同結了冰一般。這次沈孤水卻只是看了它一眼，並未再給沈夕秋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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