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第1/3 頁)

蘇雲九卻搖頭，&ldo;內外都亂成這樣，我還去煩他？&rdo;

&ldo;那我們要是就這麼回去……&rdo;

&ldo;什麼我們。&rdo;蘇雲九晃著杯子，&ldo;我一個人回去就是。你跟了我這麼長時日，也算忠心，我何必拉你下水。不如就把你留在西淵，找個好人家。&rdo;

&ldo;您又這樣！&rdo;沅芷忍不住拍了桌子，&ldo;當心我自己去同太子殿下說！&rdo;

&ldo;說不得。&rdo;蘇雲九淡然道，&ldo;這算是我們南滄自己的事，扯上他做什麼。他本就無辜，和你一樣，都是用不著被拉下水的人。&rdo;

&ldo;那您……要做什麼？&rdo;沅芷輕聲問。

&ldo;做一件我沒做過的事。&rdo;蘇雲九的目光落在庭院中搖晃的樹影上，&ldo;或許得先找大哥談一談。就是不知他在蘇煜那兒做了這麼久的官，還肯不肯幫我。&rdo;

-

沈落荻離去前在豫親王府也留了人，但在他出事之後，府中的人皆被抓去審問，偌大的王府就這麼空了一段日子。

雖說氣派裝飾與花草樹木皆在，可少了人氣，便於這夏日裡透出一股蕭瑟來。

沈孤水來到豫親王府時已是傍晚。

門前守著的人遠遠看見他的馬車，替他開好了門。

在他下車時眾人齊聲一句&ldo;太子殿下&rdo;，可在見到跟在他後面下來的人時，他們愣了片刻，才猶豫著一個接一個跪下。

沈孤水跨過門檻，&ldo;沈落荻呢？&rdo;

&ldo;按著您的意思，關在正殿。&rdo;

沈孤水徑直往正殿走。

身邊的人冷不丁問了句：&ldo;關在破屋子裡倒還能消磨心智，關在正殿是何意？&rdo;

&ldo;是想讓他以為，他從前得到的那些東西都會回到他手裡。&rdo;沈孤水道，&ldo;這樣，他就會醒得更徹底些。&rdo;

&ldo;誰教的你？&rdo;

&ldo;沒人。&rdo;沈孤水的語氣不知是嘲諷還是遺憾，&ldo;沈青雲算是我的師父，可他也沒教過我這些。或許正因為是自己悟的，才明白得更深刻。&rdo;

沈孤水的指尖搭上正殿門前的鎖，回頭給了個眼神，才將門開啟，獨自一人踏入殿中。

沈落荻坐在主位上，一副自己身下是王座的模樣，手邊的茶卻不知放了多久，已不見有熱氣飄出。

沈孤水挑了張椅子坐下，&ldo;豫親王好興致。&rdo;

&ldo;還有什麼對付我的法子？&rdo;沈落荻睨著沈孤水，&ldo;費了這麼大週摺，最後卻把我關在我家裡，有些說不過去吧？&rdo;

&ldo;說得過去。&rdo;沈孤水拿起剪子，閒閒地修起了桌上的盆栽，&ldo;你也別急，等這一仗打完，若是勝了，說不定還能看在北溟的面子上放你一馬。&rdo;

&ldo;當初要你娶北溟公主你不願，反手推給我，這會兒又佔我的便宜？&rdo;沈落荻冷笑，&ldo;哪有這樣的道理。&rdo;

沈孤水被他逗得忍俊不禁，&ldo;豫親王現在開始講道理了？從前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怎沒聽你說&l;哪有這樣的道理&r;。&rdo;

&ldo;沈孤水！&rdo;沈落荻猛地站起身，見沈孤水甚至沒看他，好像面前的盆栽還比同他談話重要，他便似有氣沒處撒。

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