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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孤水。&rdo;蘇雲九輕聲道，&ldo;我如今……好像越來越想，好好同你在一起了。&rdo;

話音剛落，沈孤水溫熱的雙唇便覆了上來，小心翼翼又溫柔纏綿。他沒問為什麼是&ldo;如今&rdo;，為什麼是&ldo;好像&rdo;，似乎不需要她再說更多。

蘇雲九後背抵著池壁，無處可退。池面仍熱氣蒸騰，連同沈孤水的步步緊逼一起叫人喘不過氣。蘇雲九唯一能做的只是伸手抱住他。

也只有他能解救這漂浮不定的無措。

清淺的香如同漣漪，在九重紗帳被掀開時輕輕蕩漾。被橫抱著的蘇雲九仍摟著沈孤水的脖子不肯鬆開，沈孤水微微使勁，將她的手掰了下來。

蘇雲九被他鎖著手腕，像被欺負了，有些委屈地紅了眼睛，&ldo;你別這樣。&rdo;

沈孤水俯身抱住她，輕聲道：&ldo;你這副樣子，我偏想多看看。&rdo;

耳邊的溫熱惹得蘇雲九發昏，&ldo;沈孤水……&rdo;

沈孤水瞧著她，&ldo;叫我什麼？&rdo;

蘇雲九避開他的目光，&ldo;……夫君。&rdo;

沈孤水又低聲哄了幾句，得她點了頭，他好聽的聲音裡又添幾分笑意，&ldo;上來。&rdo;

一夜無夢。

蘇雲九再睜眼時，面前便是沈孤水發皺的衣襟和垂落的髮絲，再往上看，正對上一雙漆黑眼眸。她這才敢動了動，&ldo;你什麼時候醒的？&rdo;

&ldo;剛才。&rdo;沈孤水答。

&ldo;你不再多睡會兒？&rdo;蘇雲九伸手去揉他的眉心，&ldo;別皺著，自昨日回來就總見你是這副模樣。&rdo;

沈孤水握住蘇雲九的手，帶到他身上讓她抱著他。蘇雲九的臉抵著他的胸膛，聽見他的聲音有些悶，&ldo;我還在想……這次出兵的事。&rdo;

&ldo;敗了便敗了，你又何必惦記著一件常事，鬧得自己不痛快？&rdo;

&ldo;我是想不明白，東源在西北方的防備一直薄弱，為何我們去了之後反倒遭了更多人埋伏？彷彿是他們提前設下的局一般。&rdo;

蘇雲九僵了僵，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沈孤水卻察覺到她的不對勁，&ldo;你有什麼想說的？&rdo;

&ldo;沒有。我又不在場，怎麼會看出蹊蹺。&rdo;蘇雲九說著就要岔開話題，&ldo;聽人說你剛走不久，許慕瑤就去找你了？&rdo;

沈孤水一聽便笑，&ldo;她才見到我便被我打發了，別醋。&rdo;

&ldo;沒醋。&rdo;

沈孤水抱她抱得緊了些，&ldo;沒醋還叫人盯著我。說多少次你就是不聽，要論在我心裡的位置，誰比得過你？&rdo;

&ldo;誰叫人盯著你了，她自己非得折騰，想不讓人瞧見都難。&rdo;蘇雲九道，&ldo;你就成天說這些話來哄我。&rdo;

&ldo;怎麼算哄你，這都是實話，是你自己不信罷了。&rdo;沈孤水輕輕颳了刮蘇雲九的鼻尖，&ldo;成天擔心些什麼呢。&rdo;

蘇雲九往他懷裡鑽，耍賴般道：&ldo;沈孤水，你一定答應我，這輩子不會再娶別人。&rdo;

&ldo;整顆心都是你的了，我還拿什麼去娶別人？&rdo;沈孤水低低的聲音響在蘇雲九耳邊，語氣真摯且又像耐心哄著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