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3 頁)

&ldo;是。&rdo;丫鬟應得喜滋滋的，&ldo;您和王妃如此親近，皇后娘娘也可放心了。前些日子奴婢替您送東西去時還聽她唸叨，說這樁婚事來得突然，怕您與王妃不睦呢。&rdo;

&ldo;聒噪。&rdo;沈孤水斥道。

蘇雲九喝著甜湯聽這兩人扯話，倒也覺得有趣。待這丫鬟退下以後，就見沈孤水從袖中取出了什麼東西，隨手扔到桌上。

蘇雲九定睛一看，見是把鋒利匕首，被嚇得嗆著了。咳了幾聲，方顫道：&ldo;雖說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你……你若對我不滿便直說，不至於這樣。我們可是國婚，你弒……弒妻，犯的罪是極重的。&rdo;

沈孤水扶額，&ldo;你這般會想，怎不去寫戲文？&rdo;

&ldo;寫戲文做什麼，補貼家用？&rdo;蘇雲九看看那把匕首，又看看沈孤水，見他沒有要對她動手的意思，她便大著膽子續道：&ldo;我瞧著你們王府挺氣派的，該是用不著我出手。&rdo;

&ldo;我們王府。&rdo;沈孤水糾正。

&ldo;好好好，我們王府。&rdo;蘇雲九將凳子往後挪了挪，&ldo;你有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do;

沈孤水拿起匕首，認真問：&ldo;你知不知道怎麼才能把手指割出血，卻又不那麼疼？&rdo;

蘇雲九仍沒轉過彎來，&ldo;不是剛同你說過，對我不滿便直說，你又何苦為難自己呢……&rdo;

沈孤水默了片刻，耐心同她解釋，&ldo;你也聽見了，母后頗在意這樁婚事。我怕昨夜未圓房的事傳到她耳朵裡，她又要多想。&rdo;

&ldo;那怎麼不……&rdo;蘇雲九一時嘴快，想起自己要說的是什麼後，她險些咬了舌頭。

沈孤水眼神輕飄飄地打量她，&ldo;你此次遠嫁，定非你所願。你本就委屈，我再要拿些亂七八糟的規矩逼迫你，那我成什麼了？&rdo;

蘇雲九愣了片刻，眨眨眼睛，將莫名蒙上來的薄淚憋回去，而後故作輕鬆道：&ldo;原來如此。那你早說明白不就完了？&rdo;

&ldo;是。我有錯。&rdo;沈孤水誠懇道。

蘇雲九倒驚了，&ldo;你堂堂穆親王竟會認……&rdo;

&ldo;……我不該以為你懂了。是我高估了你。&rdo;沈孤水續道。

蘇雲九深吸一口氣，&ldo;罷了。弒夫也是罪。&rdo;

&ldo;所以，&rdo;沈孤水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匕首，&ldo;還有別的辦法？&rdo;

&ldo;辦法雖老套但也就這一個，誰知你堂堂穆親王竟會怕疼……&rdo;蘇雲九嘀咕。

&ldo;大點聲。&rdo;沈孤水面無表情。

蘇雲九一個激靈，乾巴巴地笑，&ldo;想要不疼麼，說來也容易。&rdo;

&ldo;嗯？&rdo;

&ldo;那就是割別人。&rdo;蘇雲九認真道。

&ldo;……&rdo;沈孤水頭疼。

蘇雲九卻已拿起匕首，開始在自己手指上比劃。

然而她雖是從小到大成天廝混出一身傷，但卻從未對自己下過這樣的狠手。比劃了半天，有些氣餒，欲把匕首放下，卻又不想丟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