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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寒露恍然過來他是怕生,不肯在這裡久呆的,忙和張自紜道:&ldo;張師傅,路與要回去,那我就不坐了,我先送他回去。&rdo;
&ldo;這麼著急啊,等雨小些再走也不遲啊。&rdo;
&ldo;不是,張師傅,他性子怕生,這會兒他說要回去,肯定是呆不住了,我們就不給您添麻煩了。
&ldo;行吧。路上注意安全,看著點來往的車。&rdo;張自紜撇了撇嘴,看他的表情對她的言論似乎信得有些不大盡然。
但她顧不上這些,支著傘又出門去。
路與心下的關於姚寒露的一點猜想和忐忑隨著她的靠近,疏散七八分。待她越近,他便接過傘柄,順理成章將她護在懷裡。
他身上有股很淡的氣息,是可以用乾淨形容的接近清澈的味道,令人想起青檸。
恰好他今日穿的白色上衣,領口是一圈青檸外皮顏色的綠。而她後腦的頭髮,無意總蹭到,腎上腺因此給她懲罰,讓她臉頰染上淡淡的蜜桃紅。
寂靜都被雨聲和腳步聲填滿,卻更顯得安靜。
她終於按捺不住,開口跟他說今天見面的第二句話:&ldo;你為什麼會走到這邊來啊?&rdo;
她記得長智離城西距離不短,他沒理由迷路步行到這邊來,&ldo;你一個人坐車來的嗎?&rdo;
他點點頭,先對她的第二個問題作出回答:&ldo;坐公交的。&rdo;
&ldo;哦。&rdo;
姚寒露本未期待過他還有下文,但他總一次次出乎她的預料,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微一俯頭,聲音小下去:&ldo;因為我想見你。&rdo;
姚寒露聽入耳中,臉上的那抹蜜桃色有擴大深鬱之勢。她太瞭解他的直白,有問必答,可不知他給出的會是這個答案。
鐘錶店確實離a大很近,都在城西,可學校大太,這才是他迷路的原因。
她化解羞赧的&ldo;唔&rdo;了一聲,頭也低下去,視線裡是兩人的鞋子。
雨天她穿著系帶涼鞋出門是選擇上的失誤,他也是‐‐白色的高幫帆布鞋,鞋面早已被雨水沾上,有泛黃的趨勢。
他其中一隻鞋子的鞋帶還零亂散開,從一路來的坑坑窪窪裡攪拌過,早已不堪入目。
她強迫症發作,&ldo;等下,你的鞋帶散了。&rdo;
他低頭看一眼自己的鞋子,然後又收回視線,若非不是他淡淡&ldo;哦&rdo;了一聲,她要以為他沒聽見。
&ldo;系一下吧,怕你等下踩到了要摔跤。&rdo;
而且地上積水並不乾淨,看著白色的鞋帶繼續這樣下去被染成不乾不淨的黃,她心裡總有些不大痛快。
兩人腳步默契地同時停下了,在一個水泥花壇旁。
她原以為下一秒他會蹲下來整理,結果聽他不緊不慢道:&ldo;我不會系。&rdo;
姚寒露愣了一下,而後無奈笑出聲。
剛好傘被他拿著,就位置而言她更方便,於是她拉了拉裙子,蹲下身子,快速給被水加重重量的鞋帶綁成一個不大好看的蝴蝶結。
起身時,她問:&ldo;小與下午去上課了嗎?&rdo;
&ldo;去了。&rdo;
兩人的腳步重新發動,腳步皆輕輕地,像是都開始珍惜自己的鞋子了。
她的肩膀靠著他的右手手臂,他說話時,聲音帶著少年獨有的磁性,她感到心神震動。
&ldo;老師們都不講課,所以我出來了。&rdo;
她面露詫異,&ldo;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