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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路與的那幾秒，眼裡多幾分溫柔，語氣也有所改善，&ldo;可以的，請來這邊吧。&rdo;

&ldo;……&rdo;女人的臉，果然比翻書還快。

她情緒複雜地牽著路與往貨臺裡面走，到一處有沙發的地方，才停下。

路與一直跟在她身後，怯怯的，拉著她裙子上點綴用的蝴蝶結。

姚寒露指了指離藥盤近的位置，&ldo;坐那邊去，讓醫生給你洗一下。&rdo;

路與聞言，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衣角，終於坐了下來。

小妹看了看坐過來的路與，解釋道：&ldo;我不是醫生啦，我是附近b大護理系的學生，在這裡兼職的。&rdo;

她說著，將生理鹽水倒在兩根棉簽上，一邊托住路與的手，在擦傷處輕輕刷洗起來。

路與肩膀立起，似乎是感覺到疼，但一直沒出聲，只盯著自己的傷口看。

&ldo;還有後……&rdo;姚寒露在一旁，&ldo;背&rdo;字還未說全，聲音便戛然而止。

她只是忽然想起，不算太久的以前，在長智，他因為風扇砸下受傷，抱膝坐在陽光充盈的醫務室，向她訴說疼痛的後背。

而今日他身上儘是，黑色的t恤衫打磨的鋒利的少年稜角。

感情裡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屬於路與的一切，她希望，只屬於他自己，或者屬於……她。

在她掙扎之際，路與像是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對正在給他上藥的小妹說，&ldo;待會兒麻煩給我這個藥水。&rdo;

姚寒露看向他，有些愣住。

&ldo;我，背上也有蹭傷。&rdo;

小妹笑了笑，&ldo;那我現在就可以幫你上啊。&rdo;

&ldo;不要，&rdo;他在兩個女生的注視裡搖頭，&ldo;我不想脫衣服。&rdo;

小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邊收拾盤子，一邊往收銀臺的方向走。

姚寒露跟過去結帳。

&ldo;碘伏五塊一瓶，加上棉簽還有清洗費，一共是十二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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