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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絕了，徐母也沒辦法，徐父繼續大半夜在大排檔店炒他的龍蝦。

徐星記掛著這事兒，這天晚上吃完晚飯，特意在家問徐母，徐母擦著桌子，不甚放在心上的樣子隨口道：&ldo;沒成，你們胡主任說了，這事兒幫不上，也不歸他管。&rdo;

徐星明白，這就是不願意幫忙的意思，他也不意外，轉身回房間，剛巧和衛生間出來的陳厲碰上。

陳厲穿著件大號t恤，腦袋上朝下低著水，被水汽浸染過的臉沒什麼表情，大概因為寫了一天程式碼，神情看著有些疲憊，和徐星撞上，懶散地抬眼，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一下，好像一隻橫跨在馬路中央卻等著別人讓道的貓。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徐星以為陳厲有話說，沒動，站在那裡等，陳厲瞥他一眼，默然掉頭回房間。

徐星順著陳厲的背影看了看天花板，心中無語大嘆，這麼高貴冷艷弟弟，上輩子沒遇到，還真是好福氣啊。

腳步一抬，跟著回房。

進了房間，竟然又看到陳厲坐在桌前對著他的筆記本。

徐星也不知道陳厲整天在做什麼，這個弟弟活得相當自我，特立獨行，要做什麼只管自己做，從來不同身邊人廢話半個字。

宋飛起先好奇，還偷偷瞧過，轉頭就被陳厲無情地拋下兩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徐星也好奇，但忍住了，沒多問過，如今見他都困頓疲憊成這樣了還不休息繼續弄電腦，頭髮上的水也沒擦乾，順著背脊滴滴答答朝下落，忍不住順手就從櫃子裡掏出一條乾毛巾，幾步走到陳厲背後，擼起了他的腦袋毛。

破小孩兒，頭髮都不擦，空調又開這麼冷，也不怕感冒。

徐星將毛巾蓋在陳厲腦袋上，抬手一陣抓，可陳厲的頭髮看著硬，洗完後帶著水倒還挺軟，隔著毛巾揉幹，就跟擼貓似的。

陳厲倒也沒動，更沒拍開徐星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只是敲程式碼的速度放緩了不少，盯著螢幕的眼睛也微眯了起來，倒也挺會享受。

兩人一站一坐，一個擼腦袋一個敲程式碼，誰也沒吭聲，過了一會兒，陳厲喉腔了發出一聲類似滿足的唔聲，緩緩開口道：&ldo;學校加餐的生意，你想給你爸媽弄？&rdo;

徐星聽了，不做多想，直接道：&ldo;是啊，本來想著我爸有關係，認識教務處主任，看看能不能爭取一下。&rdo;

陳厲還是剛剛那低沉滿足的嗓音，緩緩問：&ldo;你想要？&rdo;

徐星擼著毛，越擼越順，還拿毛巾給陳厲的頭髮擼了個怒髮衝冠的造型，他盯著手裡的設計，忍不住笑：&ldo;又不是我想要就能有。&rdo;說著把那沖天冠壓下去，按了按，為手下的擼毛工作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陳厲：&ldo;我可以。&rdo;

徐星盯著眼皮子下面的後腦勺，愣了愣：&ldo;啊？&rdo;

陳厲把這三個字的意思補全了：&ldo;我可以讓胡偉把學校食堂的加餐給你老子。&rdo;

第17章

徐星當天晚上壓根沒把陳厲那句我可以的壯志豪言當回事兒，他覺得親弟可能是程式碼敲多敲糊塗了，胡偉這個教務處主任就算再喜歡優等生，也不能給個紋身的學霸開這麼個後門。

他於是順手又擼了下手下的軟毛，隨口道：&ldo;早點睡吧，躺床上去，別對著電腦做夢。&rdo;說著把手裡的毛巾隨手往床欄上一掛，爬床去了。

陳厲當時也並沒有為自己多爭辯一個字。

次日一大早，徐星正刷著牙，就聽到大門合上的聲音，徐母進來拿衣簍子裡的髒衣服，徐星含著牙膏沫子問：&ldo;陳厲已經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