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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rdo;

天羽疑惑地看他。那人停了停，恭敬地說：&ldo;我叫張書晨。&rdo;

天羽也不說話，拿眼睛看著他。張書晨垂著頭，低聲說：&ldo;李總，我不是出來賣的。蕭總已經叫我去他的夜總會上班了。以後，我就是凰龍的員工了。我這次跟您和蕭總一起回漢城，您有什麼事，就吩咐我吧。&rdo;

天羽赤著上身坐在床上，愣了愣。

&ldo;那你昨天晚上？&rdo;

&ldo;是李總抬舉我。&rdo;

張書晨恭恭敬敬地說。

天羽想不出蕭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有一點他心裡清楚：他又被蕭南算計了！

在澳門逗留的兩天裡，張書晨一直跟著他們，跟前跟後。人很機靈能幹，不該說的時候一句話不多說，要做什麼事不等吩咐，就張羅到位。

&ldo;滋味怎麼樣？&rdo;蕭南笑著問天羽。

&ldo;什麼怎麼樣？&rdo;天羽冷笑。

&ldo;他以前想去凰龍，我沒答應。這回看你還中意，乾脆，帶走算了。&rdo;

天羽最煩蕭南這種什麼都知道還裝無辜的口氣。

&ldo;不都是你算計好的嗎？&rdo;

&ldo;這話說的。人可是你自己碰的，你不要，我能逼著你硬啊？&rdo;

蕭南嗤了一聲。天羽不想跟他兜圈子。

&ldo;你什麼意思？安個人給我？&rdo;

蕭南眯著眼，看著在前臺拿酒佈菜的張書晨，忽然喊了一聲：&ldo;小張！過來！&rdo;張書晨立刻跑了過來，問：&ldo;蕭總有什麼吩咐？&rdo;蕭南指了指天羽：&ldo;噯，小張，我問你……我們李總人帥不帥？&rdo;

張書晨偷偷看了天羽一眼，低著頭說：&ldo;帥。&rdo;

&ldo;溫不溫柔？&rdo;

&ldo;……溫柔。&rdo;

張書晨低著頭，脖子那裡紅了起來。

蕭南笑著讓他走了，回頭湊向天羽。

&ldo;懂了吧？不關我的事。是這小子迷上你了。&rdo;

天羽沒說話，只是冷笑。

飛機到漢城時是夜裡11點。天羽毫不猶豫，下了飛機，直奔凰龍。

這個時間，阿浩在凰龍上班。天羽沒有告訴阿浩他回來，想著自己忽然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的表情，就遏制不住地興奮和迫不及待起來。唯一讓他不滿的是蕭南忽然來了興致，也要去凰龍看看。蕭南雖然是凰龍的老闆，但平常交給陸成，並不常露面，只偶爾需要的時候才會去轉轉。天羽雖然不樂意蕭南同去，想想也沒什麼，反正兩人都是各樂各的，阿浩是蕭南的員工，也肯定早就見過。

到了凰龍正是午夜，人最多氣氛最high的時候。陸成見蕭南和天羽一起來了，趕緊送進了蕭南專用的特別包間。張書晨也一起來了，蕭南交代了陸成幾句，也沒讓張書晨馬上就去交接，留他在包廂裡待著。這裡早就有人進來直奔蕭南，粘著坐在他身邊，也不知道是蕭南的哪個伴，蕭南笑著張手摟了，喝了口酒就湊嘴口對口地渡過去。張書晨目不斜視，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酒水夜宵小心地佈置起來。

這一切，天羽打從進包廂起，就完全沒看到過。他的眼睛像黏住了般，牢牢地盯住了舞池中央。

一群妖嬈的女人扭動著，踏著音樂的最後一拍退場。燈光轉成紫色，投著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出現在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