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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圓想了一下,問:「你們確定能一舉抓住他嗎?」
三人聞言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沉默了幾秒鐘。
最後還是聞寧實話實說地告訴了蘇時圓,「我們會盡力,若是沒有太大的意外,盡力在首先保全蘇小姐的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再對他進行抓捕。」
這話就是說蘇時圓的生命並不能完全得到保證。
這怎麼做出選擇?
答應的話,很可能有生命危險。可不答應的話,蘇時圓渾身陰氣深重,消除不了身上的陰氣,不能恢復正常,以後免不了又被一些邪物給纏上。
蘇時圓拿不定主意,面上顯出幾分猶豫。
聞寧見她猶豫,也沒有強求她立刻給出答覆,而是給了蘇時圓三天時間考慮。
在蘇時圓離開之前,他還交給了蘇時圓一把未開刃的,曾在符水裡浸泡過的匕首。
「這把匕首有驅邪的作用,要是碰上了邪物,你用這件物事,或許能阻擋一二。」
蘇時圓於是離開了破異部,回到了出租屋樓下。
自從顧盼屍體那件事出了以後,蘇時圓的行李就被房東給打包放到了樓下的倉庫寄存著,這會兒也不用再回去出租屋了。
好在房東退了一半租金給她,蘇時圓就又另外尋了一個住處。
這是個臨時出租房,蘇時圓暫時簽了一個月的合同。
躺在床上,蘇時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頗為憂傷地把自己陷入到厚厚的棉被裡。
不多時,她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僅僅十幾分鐘,蘇時圓就被噩夢驚醒了。
此時,天漸漸黑了下來。
蘇時圓無心吃飯,也不感覺餓,一直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看著窗外的天由灰白轉變成淺黑,再加重,變成濃墨,蘇時圓無精打采地窩在被子裡。
而屋裡的燈一直都亮著。
出於害怕某種東西,蘇時圓不敢關燈,手邊放著那把匕首,眼睛盯著天花板。
就這麼熬了五六個小時,直到凌晨三點,蘇時圓終於撐不住了,眼皮子開始打架。
可即使是這樣,她仍然不能入睡,眼睛倔強地睜著。
一直到天明。
這一夜什麼也沒發生。
蘇時圓熬了一夜,整個人都憔悴極了,手腳都有些發軟。
早晨起來,蘇時圓也只是撐著身子,強行往嘴裡塞了一塊麵包,又窩回了床上。
她只覺得全身都累,根本不想動彈。
腦子裡胡亂想著事情。
要不要答應和破異部的交易?
不知躺了多久,蘇時圓正想著,樓上突然一陣嘈雜。
咚咚的腳步聲和嘰嘰喳喳的講話聲穿破了樓板,灌到了蘇時圓的耳朵裡。
好熱鬧。
蘇時圓這麼想。
在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孤獨。
不止是現在,從前大多數時候也是。
其實從前蘇時圓並沒有太在乎孤不孤獨的問題。
生存已經很困難了,在父母都去世以後,蘇時圓每天想的就是要怎麼填飽肚子,怎麼活下去。
孤不孤獨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她有時候想到這些問題,也許心情會有一小段時間的低沉,但很快就會振作起來。
她永遠不會任由自己陷入到低落的情緒裡太長時間,因為這對她來說,同樣沒有意義。
她知道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不管她是不是不開心,一天都會過去。既然時間停不下來,為什麼要讓自己不開心地度過這一天呢?
即便在被傅念初折磨的那段時間,蘇時圓仍然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