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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經年眼中流露出自得之色,靜靜欣賞著面前這一幅景色,嘴角翹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片刻後,他走上前去,用腳將傅念初的臉翻過來對著自己,微笑道:「傅念初,你既為鬼,竟流連人世,實在違反了世間之道。如今碰上我馮大師,定將你打得灰飛煙滅。現在,你可有話要說?」
傅念初冷冷地看著他,灰色的眼眸裡滿是狠厲和不甘,「我只道你算什麼狗屁大師,走的不是正道,幫錯了人。」
馮經年不甚在意,他知曉傅家其中之事,若認真算起來,真正的受害者其實是傅念初,但他卻不管。一是他只為財,此行是傅偉業將他請來,他只管按照傅偉業的要求來做就行了。二是他自持功夫高強,將誅鬼作為一大樂趣,既能解悶又能顯示自己的本領。
至於所誅之鬼是否無辜,是否其中有隱情,壓根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更何況傅念初化為厲鬼後,還將自己的師弟給重傷,現在都還沒恢復。都是同門子弟,馮經年也決心為師弟報復回來。
「不是正道?難不成我眼看你殺光傅家人才是正道?你既然已經身死,塵世間的過往恩怨都棄了去投胎也就罷了,化為厲鬼,你已經逆天而行了。」
「也算你不走運,碰上我馮大師,你現在想投胎已經是不能了。」馮經年說著,語氣陡然變得狠厲,高聲大念:「吾知汝名汝急化身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金光大作,籠罩了傅念初。馮經年站在幾步之遠,隱約看見傅念初翻滾的身影,聽著傅念初的慘叫聲竟覺得十分悅耳,心情愉悅起來。
此時,在屋裡熟睡的蘇時圓終於被接連的動靜給驚醒了。她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門下的縫隙漏出點點金光,她知道一定是到了時辰,馮經年來做法了。
這會她聽聞傅念初的慘叫聲極為不適,心裡泛著複雜的情緒。
蘇時圓蠕動著身體,小心翼翼解開繩子,生怕一個不小心拉動了繩子,當場斃命。廢了半天勁,著急得汗水掛了滿額頭,隨著外面的慘叫聲越來越弱,她終於成功解開了。
等下了床,她已經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動靜。悄悄地走到門口,她把門開啟了一條縫,想往外看看情況。
誰知剛開啟,她就又聽到了一陣高亢的慘叫聲,這回是馮經年的。
原來正當馮經年滿意地看著金光逐漸消失,即將塵埃落定的時候,一根血藤從金光中急射出來,把馮經年抓了進去,隨後一隻血手從上方力壓,將要插進他的胸膛。他忙抬手阻擋,使得那力度偏轉,插進了腹部,但同時另一隻手又急速落下,這回插進了他的左胸膛。
不過馮經年天生與別人不同,心臟長在右胸膛,這並不是致命傷,驚疑之下,他連忙祭出一把法器劍,同時捅向了對方的胸膛,隨後將人彈開。
兩人均重傷,動彈不得。
傅念初的確是力量被嚴重壓制,但在剛才的打鬥中,他仍然保留了一絲餘力,甚至故意示弱,就是為了這最後關頭的一擊。此外,更令他驚喜的是,方才在金光中,之前得到的血玉竟然替他抵擋了大部分傷害。
現下,局面僵持起來。
馮經年咳嗽兩聲,鮮血湧上喉嚨,仰面倒在地上,一時只剩出氣的力氣。而傅念初也撞到牆上,倒在了牆邊。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他們忽然聽到了一聲吱啦聲,兩人立即望去,看到的卻是蘇時圓拉開了門。
第25章 如此結果
金光在蘇時圓開啟門的那一瞬間便熄掉了,整個房間又恢復到了黑暗之中。
蘇時圓扒在門邊,即使只瞥到了一眼,她也看清了剛才屋內的恐怖場景。滿眼望去都是鮮紅的血,地下布滿錯綜複雜的線條,血跡。
「蘇時圓!